死罪!”

噹啷!

“不打了,我們投降!”

叛軍中的一位大將,扔掉手裡的兵器,翻身下馬,跪地投降。

他的部下見狀,也紛紛跟著扔掉武器投降。

接著好似會傳染一般,所有叛軍都丟掉了武器,下馬跪地投降。

其實他們心裡的戰意早就所剩無幾了。

“哈哈…哈哈…”

蘇閩突然似得了失心瘋一般,躺在地上狂笑不止。

笑得涕淚橫流。

他難受…

想哭。

如果和蘇洄轟轟烈烈正面幹一架,最後輸了,他沒什麼可說的。

可是,他實在無法接受,自己忙活了一輩子的大業,最後竟毀在了容嬤嬤的戒尺下。

小時候逃不掉容嬤嬤的戒尺,可是長大後,統領萬軍,卻仍然逃不掉容嬤嬤的戒尺。

這他孃的…

也太諷刺,太可笑,太可悲了啊!

這他孃的…

死後去到地府,見到父親蘇翰林。

蘇翰林見面問道:“兒啊,你是怎麼死的?”

他難道回答說:“父皇啊,兒是造反的時候被容嬤嬤用戒尺抽死的。”

他相信蘇翰林聽了後,非但不會同情他,反而會狠狠地嘲笑他,然後再狠狠地揍他一頓。

像小時候一樣…

不是怪他犯錯,而是怪他犯了錯後被容嬤嬤抓到。

罵他沒用。

“嗚嗚……”

蘇閩越想越傷心,最後竟委屈地嚎啕大哭起來。

蘇遊和蘇曄與其同病相憐,也跟著哭了起來。

“哎,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蘇德聽著三人的悽慘哭聲,不禁搖頭嘆了口氣。

都天祿率領禁衛軍清掃戰場。

皇宮外的叛軍,也在被六扇門的人,以及姜漢率領軍隊快速清剿。

王公大臣們的家裡一點兒燈光也看不到,好似都還在睡夢中,對城裡的叛亂一無所知。

可事實上他們早就醒了,也已經透過家僕的口中得知門外發生了什麼,但是他們非但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並且還叮囑家僕把家裡的燈全滅了。

倒不是他們貪生怕死,而是想起來蘇洄上次早朝的時候特意叮囑過他們的一句話:“最近城裡可能會鬧家賊,諸位愛卿不必驚慌,該做什麼做什麼,只當無事發生即可。”

當時他們大多人都不明白這句話什麼意思,心想什麼家賊,哪裡來的家賊?

但今夜一下全都明白了。

原來是皇家的家賊。

家醜不可外揚的道理他們哪能不懂,更何況還是皇家的家醜,故而全都裝聾作啞,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只是街上和皇宮方向傳來的陣陣喊殺聲,聽得他們心驚膽戰,不敢閤眼。

只盼喊殺生快快停止,然後快快天亮,日出東方,雨過天晴。

轟轟轟!

帝都城西邊幾十裡外的荒山裡,封餘休和叛軍一方的聖人正在激烈大戰,戰鬥餘波在荒山裡肆虐,已經摧毀了好幾座山頭。

還好他們沒在帝都

城裡戰鬥,否則百姓可就遭殃了。

然而隨著戰鬥時間的持續,及戰鬥強度的不斷攀升,封餘休漸露不支之態。

他畢竟不是聖境,雖初勁兇猛,但後勁匱乏。

嗤!

白衣聖人的劍突破了封餘休的防守招式,在他胸前劃開一道血口。

“小輩,你能以非聖之姿與本聖戰這麼多回合,足夠你驕傲自豪的了,你應該是九洲大陸所有太監中最能打的一個,可惜沒能成聖,否則你絕對稱得上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