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元奇想了想,忽然盯著沈七,沉聲說道:“之前我曾問你志向,你不肯正面回答於我。現在楚問仙的身份已然人人盡知,你和他的關係也非同尋常,加上那夜的事情,我想你是不要考慮一下我的提議?”

沈七愕然看著蘇元奇,沒想到他竟然提到這件事,沉吟道:“為什麼每個人知道了楚師兄的身份之後便都猜想他要復國?或者將這件事和我牽扯在一起?換著當時任何一個人都不會丟下他不管,何況他是我師兄。”

“師兄?”蘇元奇冷笑道:“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楚問仙的身份既然公開了,有些事情可就由不得你們,自然會有有心之人借楚問仙的身份大做文章。而從元庭的態度他,他們也不會坐視不理,任由楚問仙逍遙自在下去,我想下一步必然是不死不休之局。”

沈七頭疼道:“這些事情和我根本沒有任何關係,我可不會認為僅僅憑一個身份便能取得天下,否者每一朝每一代豈不都會復國成功?”

蘇元奇淡然道:“你不這樣認為,卻有人這樣想,而且這天朝代的替換,那一次不是藉著復辟前朝的名頭?楚問仙做不做皇帝沒有人會在乎,但是他的身份卻是一筆極大的財富,遠非武功可以比擬的。一旦被有心人充分利用起來,到時候響者如雲,顛覆這天下也非難事。”

沈七默然不語,想起中國的歷史,從來都是如蘇元奇所說一般,正是打著這樣的旗號,行非常之事。嘆息道:“這是楚師兄的事情,我不想去管,也管不了,只希望不會牽扯到我身上就好了。”說著他將目光投到窗外的天空之中,看著悠然飄過的白雲,心中升起淡淡的憂愁,卻又說不明白是為了什麼。

蘇元奇看著沈七,忽然搖了搖頭,似乎在惋惜什麼。

旁晚時分,武當派的一眾人從萬安寺回到問凡莊。宋遠橋面有慮色,俞蓮舟則是眉頭緊鎖,殷梨亭則是一臉默然,而莫聲谷則是一臉興奮。眾人見到沈七醒來,俱是歡喜不已,俞蓮舟看著沈七,忽然沉聲說道:“你做的很好。”

沈七想起俞蓮舟替自己擋過的那一劍,心中一熱,低聲叫道:“師父。”

俞蓮舟擺擺手,道:“楚問仙的身份我之前也不清楚,但不管是為了那般,你能捨身取義,師父很高興。”

沈七看著俞蓮舟兩鬢微白的頭髮,心中升起淡淡的暖意,心道:我便是死在煉域門,也對的起師父這些年的教誨。

宋遠橋見他師徒二人如此,也自歡喜,笑道:“我們武當派的一眾弟子若都能向沈七和問仙這般,何愁不興旺?來,沈七,讓我瞧瞧你的傷勢,那日可把我們嚇壞了。”笑著替沈七把過脈。過了半晌忽然笑道:“我倒是糊塗了,沈七你現在可是大國手,豈要我操心,哈哈…”

沈七感覺手腕出的‘曲池’‘風府’兩處穴道有一股暖洋洋的熱氣透入,在自己身體內各處經脈緩緩流過,頓時整個人但覺似有一片滾水周流四肢百骸,舒適無比。情知是宋遠橋不惜耗費真力給自己療傷,急忙撤掌叫道:“掌門師伯!”心中卻是想道:他如此不惜真力為我療傷,當是當心我和幾日後的比武,難道說那兩人的修為已經到了讓掌門師伯都擔心的地步了?想象孟劍然的武功,雖然強悍絕倫,也不過和自己伯仲之間。自己若是忘情一擊,未必便不能勝他。那麼宋遠橋擔心的便是全真教的楊義了。想到這裡沈七又是驚訝又是疑惑,恨不得現在就去好好見識見識楊義。

俞蓮舟淡淡一笑,向沈七道:“那夜的事情我都聽問仙說了,他說你輕功進步了不少。來,正好乘著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