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馨最近離不了霍霆,粘人程度堪比強力膠水。

往日男人出去辦點事,兩三天回來,她都只聽大概,其餘一概不問,現在不行,離開兩天就得撥個電話。

如果霍霆談事的房間裡裝了遮蔽器,她就給李志偉打,一天撥個十幾通,總有一通能打進去。

李志偉第一次看到田馨撥過來的十來個電話,心驚膽戰,怕跟上次周媽撥電話過來一樣,家裡出了什麼事,急急回撥過去。

田馨只說讓霍霆接。

李志偉找了個機會遞電話給霍霆,田馨話也不是很多,甚至也不問在哪裡在幹什麼。

就說想他,想得心顫,想他回家。

說完就掛,她知道他手上的事動輒數是不清楚多少零的生意,要不然就是博弈棋局,免不了弱肉強食,戕害算計。

件件都是攸關身家性命的大事,件件都比此刻惦記她要重要許多。

但聽到男人的耳朵裡,那是相當激情刺激,田馨有時候就是懂事得不行,從不胡攪蠻纏,也不任性。

偶爾任性起來,更是讓人牽腸掛肚。

電話一掛,霍霆靠在後座上,將李志偉的手機捏在手上把玩,他黑眸裡思索著女孩最近種種反常行為,出聲問,“小九最近有些反常,你看出來了嗎?”

李志偉被問得怔怔,“沒有啊,老大,很正常啊,就最近電話打得有點多,可能是真的想你,戀人不都這樣嗎?”

“除此以外呢?”

霍霆不覺這個理由能說服他。

李志偉撓撓頭,“還能有啥,根據我的經驗,有時候就是那幾天前後激素分泌的問題,女人會特別想自己的男人,其他的,老大,這我就不知道了。”

七點十分,京市夜幕籠罩,霓虹燈閃爍。

至真園的燈牌亮得絢麗斑斕,拱形的落地窗,將裡面紙醉金迷,宴火煌煌的大廳映襯得繁華喧囂。

市中心這條霞飛路,縱橫交錯,南來北往,入了夜有著永無止息般的熱鬧。

邁巴赫在至真園門口停下,路邊停放了好幾輛紅旗車。

霍霆邁下車廂,一身黑色皮衣颯颯風姿,摘下剛戴上不久的鹿皮手套,扔進了李志偉的懷裡,動作利落乾淨。

大老闆光臨,幾個高管都出來迎接,還帶幾個塊頭格外大的保鏢,排場十足。

高管呈上一盒典藏版帕爾加斯的雪茄盒,李志偉輕車熟路拿了只遞給霍霆,又用噴槍燃上。

男人在家戒菸,入了應酬的社交場還是得碰菸酒。

這是混社會的排面。

霍霆吞雲吐霧,睨著一旁的高管問,“他在幾號房間?”

“二樓的尾房。”

上了二樓到達尾房,李志偉將隔音門推開,霍霆前腳剛踏入,一梭子彈飛馳而過,“嘭”地一聲悶響,射入隔音門中,將內裡填充的棉花打出白絮。

“他媽的!”李志偉一聲怒喝,摸到腰肩要掏手槍。

卻被霍霆在一旁伸手摁住,他抽了口煙,鷹眸裡卻是匪首的嗜血,光亮的狠厲,又帶著股凶煞的邪痞。

衝著裡頭喊,“胡上校這槍法很一般嘛。”

胡明軒在裡頭回應,語氣很不好,“霍霆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軍殺黑那是替天行道!”

霍霆聽得痞氣陰笑,踏入房中,“說得好像胡上校真是什麼為民謀利的好軍官,私下不也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胡明軒濃眉飛揚, 怒從中起,將手裡那把槍舉起來,黑洞洞的槍口對準霍霆,“那正好殺人滅口。”

霍霆對著李志偉揚了下下巴,不急不忙,“殺了我不要緊,林正堂這批貨胡上校怎麼帶走?裝在你的那輛招搖過市的吉普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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