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的扣子扣好。

田馨倒是不覺得有什麼,“我腳受傷了不好動彈,好了就行。”

進了玻璃別墅裡面,田馨貼在霍霆身邊坐下,蔣謹禾則合上扇子坐在霍霆左手邊,黃三站在他身旁。

蔣玩著扇子,是看到莫利山進來之後,表情才嚴肅起來。

他瞥向霍霆,扇子卻指向了莫利山,“你的殺手什麼時候把你說的好東西拿出來給我看看。”

霍霆賣著關子,不急不緩,“蔣老闆,蓉市那塊油田我六你四,名義上我們算是一塊土地同根的兄弟了。”

蔣謹禾聞言哈哈大笑,笑到最後表情冷漠得不行,“真是不敢當,能聽霍老闆說出這樣的話,想必要我做的事,那一定兇險萬分。”

“恰恰相反,是你身後那位最想看到的。”

霍霆一語驚人。

蔣謹禾端正了坐姿,眼裡銳意難擋,默了一會兒眯眼問,“莫不是跟你身後那位姓季的老領導有關?”

霍霆沒有立刻接話,倒是慢條斯理地拂去他膝蓋上並不存在的塵埃。

“霍老闆,你忘了當初我為什麼綁你?”蔣謹禾接著問。

在皇冠會所,蔣謹禾派人暗殺季國南,被霍霆開槍放倒。

才有了後面的件件樁樁。

蔣謹禾問這句話也不奇怪,他們背後的保護傘政見不合,他哪裡能料想到今天霍霆找他的原因是他想跟季國南翻臉。

“他動了小九。”

霍霆說得明目張膽,一旁的田馨未料到。

蔣謹禾也未料到,“這老東西過了五十壽辰了吧,田小姐滿十八了嗎?”

“我快二十了。”田馨應聲。

有侍者開了雪茄盒端上來,用噴槍點燃雙手呈遞給了霍霆。

男人接過,面不改色,“他動小九是蓄謀已久也是敲山震虎,但如果真要怪,就怪關廷裕那天來得太巧,撞到你我合作強佔油田,季國南在我被帶走時都知道了。”

他頓了頓,吐出口翻湧煙霧,眉目兇光寒冽,洶湧到遮天蔽日,“只是他貪色貪到這種地步,斷我財路,阻我陽謀都可,偏偏不該動小九。”

蔣謹禾也接過一根,咬在嘴角,“好一個偏偏,我怎麼就沒有這個福氣,霍老闆這樣的偏愛,在這汙濁世間的弱肉強食中,真是讓人心馳神往。”

田馨卻聽得心微顫。

怪不得那天在別墅裡季國南說怕霍霆這隻狼崽子會反咬他一口,她那時沒有想那麼多,只顧想讓他放寬心。

其中的彎彎繞繞到事後才真相大白。

霍霆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他早就不把季國南放在眼裡,跨出他的勢力拉幫結派,拓展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