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關。

張起靈見他不耐煩的模樣,沉默了一瞬,又道:“還有阿寧,她交給你。”

“我明白。”

鶴雲程和他四目相對,臉上的笑容燦爛如明晝。

“她可是我的尾款,我就算是把自己忘了,也不能將她忘咯!”

阿寧是裘德考的人,不能讓她進入西王母宮,得將她留在外面。

但她也是自己的尾款,錢沒有到手之前都是老闆。

張起靈見他這樣說,便放心了幾分。

鶴是個說到做到的人,說出的話都很靠譜,比黑瞎子靠譜。

黑瞎子:?

而鶴雲程見他將所有人都考慮進去了,心裡暗自嘆氣,還是忍不住問起了另外的事情。

“你確定要進去?我可事先提醒你,雖然我現在還不知道你要找的東西是什麼,但是上次你從這裡回去之後,精神狀態可不太好。”

他的話已經算是很委婉了,何止是不太好,簡直就是六親不認,也幸虧他和黑瞎子已經習慣了。

張起靈抿抿唇,聲音卻異常堅定,“我要進去。”

他有一種預感,只要進入西王母宮,他的很多問題都能得到答案。

即便這答案他最終會忘記,但是他想要進去看看。

“隨你吧。”

鶴雲程聳聳肩,目光不留痕跡的掃視他的脖子處,語氣悠遠。

“反正我也攔不住你。”

兩人互相沉默了一會兒。

周身瀰漫的霧氣將兩人的身影完全的籠罩在其中。

熊熊火光也阻止不住他們看向彼此的視線都變得模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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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雲冷不丁伸出手拍拍張起靈的肩膀,笑聲清朗。

“兒行千里爹擔憂,啞巴,你可千萬要記得你爹你爸還在家裡等你,別丟下我們兩個孤寡老人在家,我們還等著你養老呢,別忘記了。”

我爹?

我爸?

張起靈眼神幽幽的盯著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不自覺攥緊了黑金古刀。

但最終還是僵硬著轉動腦袋,對於他這番話沒有做出任何的攻擊行為。

可不就是爹爸嘛!

鶴雲程和黑瞎子爭了那麼多年才想出來這麼一個兩全的辦法,多不容易啊!

鶴雲程還想得寸進尺,但是被張起靈冷幽幽一個眼神殺,弄得悻悻收回手,乾咳兩聲,裝作忙碌的整理額前碎髮。

只是整理著整理著,他的餘光不自覺又瞟向身邊人。

張起靈就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整個人處於霧氣中,像是隨時能和縹緲的霧氣一起消散。

但那副極其現代化的墨鏡戴在臉上,又為他增添了幾分反差感。

鶴雲程不經意撥動碎髮,實則笑意充斥眼眸,散漫一笑。

人各有宿命,只要最終歸途一致,那行走的路途便不重要了。

————

天一亮,所有人從坍塌的帳篷裡面爬出來。

此時的營地經過一整晚的蛇潮已經變得慘不忍睹。

“我的天啊!”吳邪覺得自己的認知得到了重新整理,“野雞脖子的破壞力也過於強大了吧!帳篷全都被弄塌了!”

“它們肯定是知道我們的存在,但是帳篷上塗了淤泥,它們找不到我們,就只能用這種辦法。”

王胖子說著便‘啐’了一口,“到底是畜生!”

而解雨臣從帳篷裡面爬出來的第一時間,目光自動開始尋找那抹紅色身影。

直到看見鶴雲程從對面的一頂帳篷裡面爬出來。

堵在心底的那股子擔憂才徹底放下,大步走過去,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