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煙煙,外號叫做裁縫。”黑瞎子對面前兩人笑道:“我之前和她合作過。”

“聽道上人說——她有獨門的化妝技巧,可以改變樣貌,基本上半年就要換一張臉,沒人見過她的真實模樣。”

鶴雲程點點頭,“可以用,我知道她之前接過霍家的活,確實有點東西在身上。”

解雨臣沒有意見,道:“是屠癲推薦的人,他現在應該不會想要我的命。”

即使他覺得屠癲有這個想法,但應該還沒有這麼快實行。

黑瞎子聽到這個名字,只覺得牙痛,“屠癲?你和他合作?要是這樣的話,你這單活我可不接。”

解雨臣轉頭看他,“放心吧。”

鶴雲程被黑瞎子的表情逗笑了,好奇道:“我記得你和那小子也沒見過幾次面吧,連劉喪都能忍下去,忍不下那小子?”

“劉喪跟屠癲那變態可比不了。”黑瞎子擺擺手。

他確實沒有和屠癲見過幾次面。

但僅僅只是幾個照面,他就覺得那小子不能相交。

道德底線太低了,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這種人是他最不願意接觸的。

對面兩人笑笑,將這個話題輕輕揭過。

雖然屠癲不認,但到底是解家的人,有點子毛病也正常。

“今天晚上你就在別墅住下吧,梁煙煙也會來,”

解雨臣道:“不過別墅裡面有一個規律,超過兩個人,那個鬼就不會出現了,你和她應該能行吧?”

黑瞎子戴著那副黑漆漆的墨鏡,是現在兩人之間來回打轉,笑嘻嘻地調侃道:

“行啊,怎麼不行?你們小兩口想出去圖個清靜就直說,別扯這麼多花樣。”

鶴雲程把果盤裡切好的蘋果塊,朝他的臉扔過去。

“讓你住大別墅你還不樂意,我都還沒跟你收錢呢!五百一晚,趕緊轉賬!”

黑瞎子接過蘋果塊,咬了一口,含含糊糊道:

“您可真不虧心啊!我幫忙幹活還得倒貼錢,瞎子就沒做過這樣的買賣!”

“當年批鬥的時候,我怎麼就沒想起來把你這個鶴扒皮送進去呢?”

“要論階級,誰能比得過你啊!”鶴雲程翻了個白眼。

別人不知道,他可清楚得很,這傢伙當年可是處於階級最頂端的那一小撮人。

說他是清朝封建餘孽都一點不為過。

“那倒也是。”

黑瞎子在他面前一點也不忌諱這個話題,反而樂顛顛地說:

“想當年,爺也是風光過的,要擱在那會兒,說不定你見了我還得磕兩個響頭呢!”

“您可拉倒吧!”鶴雲程笑罵道:“這話您出門右拐,抱著電線杆子說去,說不定一道雷劈下來,把你劈得外焦裡嫩的,我連買炭火的錢都省了。”

黑瞎子不置可否,“這麼會說,往嘴巴上抹毒,就不怕把自己毒死?”

他實在想不明白,這人怎麼嘴巴一張,就能說出這麼多彎彎繞繞的話來?

鶴雲程朝他咧嘴一笑,“放心,就咱哥倆這關係,死了也得把你一起帶走。”

黑瞎子盯著他,語氣異常的認真,“爺們兒,你誰?”

可別說咱倆這關係,壓根兒不認識。

解雨臣就坐在旁邊玩手機,對於兩人的鬥嘴習以為常。

他正在和梁煙煙對接時間,他有種預感,別墅裡面的東西不簡單。

夜晚來臨。

梁煙煙來的時候,屋裡三人正在吃飯,是黑瞎子帶來的盒飯。

他實在看不慣廚房裡面的泡麵了。

他也是沒有想到這兩口子待在別墅裡,居然買了一大口袋的泡麵,各種口味都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