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的停頓。

即便是這樣,他還是在兩個小時之後才抵達吳邪他們的洞穴。

在洞穴的入口處,有一根專門用來吊物資的繩索,位置很好找到。

鶴雲程抬起頭,目光鎖定一個定位點,‘嗖’將三角鏢甩出去,深深的扎進石壁裡面,整個人蕩了過去。

隨即抓住一根手腕粗的樹枝,藉著身體搖晃的力,將自己甩進洞穴裡面。

穩穩落地,三角板也簌簌的收回。

姿勢要帥,速度要快。

他落地的瞬間,吳邪正舉著火把給解雨臣燒鐵衣沾染的頭髮。

那火把小小的,跟個大型打火機似的,是他倆專門用來取暖和發訊號的。

看到鶴雲程這一通騷操作,吳邪眼睛瞪得渾圓,一個沒留神,差點把解雨臣的真頭髮給點著了。

那近在咫尺的火焰,讓解雨臣忍不住把腦袋往後縮了縮,聞到那一絲焦味,他臉黑了又黑。

“吳邪,你是故意的還是故意的?”

解雨臣一張嘴,那聲音沙啞得跟老煙槍卡了痰似的,原本就蒼白的臉被嚇得都泛起了一絲紅暈。

等反應過來自己的聲音後,他又趕緊抿了抿嘴。

瞧見朝自己走過來的鶴雲程,因為驚詫而微微放大的眼眸。

他當下就決定,在自己聲音恢復之前,絕對不會再開口說話了。

“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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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輕輕地吸了口氣,把火把拿得離解雨臣的頭髮遠了些,然後小心翼翼地去燒他身上鐵衣冒出來的頭髮。

“怎麼搞成這副模樣了?”

鶴雲程在他的身邊蹲下,伸手撥弄了兩下他額前擋住視線的頭髮,有些心疼的看著他毫無血色的臉頰。

解雨臣撩起眼皮看他,露出一個慘淡的笑容,並沒有說話。

吳邪見狀,便接過話頭,一邊認真燒頭髮,一邊說道:

“你這問題我剛才就問過了,小花說裡面有一個棘手的東西,不太好形容。”

“不太好形容?”

鶴雲程挑眉,視線落在地上,那些從解雨臣身上被燒下來的頭髮像是有生命一樣蜷縮著。

“是這種怪東西嗎?”

解雨臣也垂著眸子去看,點頭又搖頭。

鶴雲程若有所思,“是這種怪東西,但是形態上又有點不同,你覺得是這東西的進階版?”

解雨臣再次點頭。

而一旁的吳邪:?

小情侶就是不一樣哈!

鶴雲程盯著地上的頭髮,總覺得有點眼熟,像是在哪裡看到過或者聽到過類似的東西。

但記憶片段太多,一時間也沒有想起來,只好放棄,將視線再次落到解雨臣的身上。

這時候,吳邪已經將他鐵衣上的頭髮都燒掉了。

解雨臣坐直身體,鶴雲程就小心翼翼的將鐵衣從他的身上剝下來。

瞬間,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流竄在洞穴入口處。

解雨臣受傷了。

鐵衣皮下的外套已經完全被血浸溼了,一大片的鮮紅看著很是刺眼。

他將沾血的衣服脫了下來,露出裡面的那件白色背心。

同樣不能被稱為白色背心了,已經被血浸透了,溼垮垮的緊貼著肌膚。

而血液的來源處來自於他肋骨處的一道很深很深的劃痕,清瘦的身軀顯得那道劃痕格外的猙獰。

鶴雲程的視線在那道傷痕處停留幾秒,直接用三角鏢劃開他的背心,將其脫下來。

這種溼噠噠的衣服穿在身上不會很好受,更別說還有那麼濃重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