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我這邊需要什麼裝備再和你說。”

“好。”鶴雲程點頭。

兩人的交流暫時中斷。

解雨臣將對講機放在揹包裡面,接過吳邪遞過來的手套和錘子,目光冷靜注視著面前的血牆。

“管他什麼牛馬鬼神,先砸來看看!”

吳邪點點頭,表示同意。

兩人開始賣力的砸起了滲血的石牆,也不知道挖了多久,通道越挖越深,視野逐漸受限。

兩人只好調頭回去,在揹包裡面翻出頭燈,戴在頭上繼續砸牆。

不過中間總會出現一點小意外。

“小三爺,您是眼神不好使,還是故意報復搞我呢?”

解雨臣緊緊捂住自己的手指,這已經是他第二次被吳邪的錘子砸到了。

十指連心,疼痛可以想象。

聞言,吳邪抹了一把額頭滲出來的汗水,有些尷尬的撓頭。

一口子京腔,從解雨臣的口中蹦出來,帶著微末的嘲意,但仔細聽,又能聽出那語氣裡的無奈。

吳邪眯著眼睛去看他,汗水糊著眼睛,那感覺說不出的難受。

“小九爺,我要是真的想搞你,就往你腦袋上敲了。”

他是真的沒看清。

解雨臣幽幽的看他一眼,知道他說的是實話,倒也沒有過多為難。

主要是他之前同樣往吳邪的腦袋上敲了一下,知道他說的那種感覺。

雖然自己及時收力,但還是在吳邪的腦袋上砸出了一個包。

有虧在先。

算了。

解雨臣喘著氣,胡亂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原本白皙的臉被牆灰抹的黢黑。

,!

但他此時已經顧不得什麼形象了,感覺手指傳來的痛意微微減輕,才輕聲道:

“要不然休息一會兒吧,我可不想底下的人再聽到我們的訊息,是我們倆將對方敲死。”

解雨臣喘著氣舉起手,看向手腕的銀色手錶,他們已經不停歇的,砸了將近八個小時了。

“要是這樣,咱們倆到閻王殿還得理論幾分,畢竟不太好定罪。”

吳邪接上他的調侃,語氣輕鬆不少,他就等著解雨臣說休息,等半天了。

最後一錘子砸在石牆上,高高吊在心頭的那口氣鬆懈下去,身體順著石牆緩緩坐下。

他都快砸牆砸到懷疑人生了,但解雨臣一直堅持著,他也沒好意思說,只能一人一錘的頑強支撐。

到這種時候,他也不忘感嘆一句:他這個發小看上去比他還瘦小,但是真能撐,怪不得能壓那鶴頂紅!

牛逼!

解雨臣可不知道傻小狗腦子裡面在胡思亂想什麼。

見他癱坐在地上的模樣,就知道他已經沒有幾分力氣了。

於是便強撐著酸脹的身體走到揹包面前翻出兩瓶水,將其中一瓶準確的扔進吳邪的懷裡。

“謝了。”

吳邪有力無氣的道謝,將瓶蓋擰開,一口氣灌下去半瓶水。

他感覺自己現在渴的要死。

解雨臣就在他的對面坐下,後背倚靠著牆,喝著水平復自己嘈雜的呼吸。

“你——我不確定,也許會上天堂吧。”他現在才回應剛才吳邪的話,“但我肯定是朝下面走了。”

他的語氣很平靜,像是在講述一件事實,讓吳邪不由得深深看他一眼。

在狹隘的空間裡,兩人像是用汗水衝了一個澡,渾身都被汗液浸溼了。

毫不誇張的說,兩人的衣服脫下來,都能擰出來一大攤水。

吳邪盯著他突然就笑了出來,“你還是別廢話了,等會兒閻王爺聽了覺得盛情難卻,那就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