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不為應景,何為應景?

這個弟子,我鄭玄,收定了!

緊抿著嘴唇,顫抖著鬍鬚,鄭玄,眼中寫滿了激動。

再向旁邊看了看,更多的人還在咀嚼著這詩詞中的意境,無不是迷失在其中。

開頭凌雲壯志,氣蓋山河,寫來氣勢磅礴。再接下去,以“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十四個字,出乎意料,令人叫絕,此十四字,如見將軍撫膺自理半生壯志,九曲剛腸,英雄正是多情人物。功名是我所期,豈與塵土同埋;馳驅何足言苦,堪隨雲月共賞。

試看此是何等胸襟,何等識見!

“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如此勉語,說與人體會。雄壯之筆,字字擲地有聲!

“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滿腔忠憤,丹心碧血,傾出肺腑。用文學的眼光視之結束全篇,神氣十足,無復豪遺憾,令人神往,叫人起舞。

拍案叫絕!

“時下風雪依舊,卻是哪來的‘瀟瀟雨歇’,該不會是又抄襲得來的吧?”突地,袁術酸溜溜的嗤笑道。

只是,誰又來聽他的隻言片語?縱是袁紹有心幫腔,卻也指責不出個一二來。

初平恥……眼下,初平元年正月方過,很顯然,這一乃是新作,抄襲剽竊?抄襲的何人,剽竊的又是何人?

董賊、西涼、虎牢關,無一不是在言討伐董卓,乃是應景之詩,如何剽竊,如何抄襲?

所有人,自動忽略了袁術的話。

有道是瑕不掩瑜。

如此佳作,哪裡還管它究竟是雪,還是雨!

“文節,這孩子,老朽很喜歡。”

正文 第四十九章 韓非拜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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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非的心,頓時,拔涼拔涼的。

如果說是隨便的做一,韓非縱然是自己做不出來,有著前世的記憶在,臨時抄襲來一應應景,也不是什麼難事,以那些流傳千古的詩句,過關,還是輕鬆的。

可如今,鄭玄要他做應景詩。

韓非忍不住都有點懷疑了,鄭玄這老頭兒是不是和袁紹串通了一氣,來坑他。

這卻是韓非冤枉了鄭玄。

古人收徒,是一件很嚴肅的事,一樁極為重要的事。

人道:天地君親師。

師道之重要,可見一斑。古人常說,一rì為師,終身為父。當了人家的老師,就要為學生的一輩子而cao勞。鄭玄要收弟子,尤其是關門弟子,又怎麼會不仔細對之?

而應景作詩,更是能顯現一人的才學,是個讀書人就能理解。

只能說,鄭玄對這關門弟子的要求,很嚴格,容不得半點的馬虎。

不等韓非說什麼,袁紹早已令人取來了一柱香,點燃。

眼見著那柱香一點一點的燃燒下去,感受著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韓非知道,話已至此,他已經沒有退路可走。

吟得出,那麼,可拜鄭玄為師。

若吟之不出……

明天,我韓非就是別人茶餘飯後的笑料了吧?!

兀自直起身,一步步的緩慢的踱著,廳堂內,絲竹聲已是不見,歌舞聲漸平,所有人,都屏著呼吸,似是在等待著即將到來的好戲。

靜謐。

可韓非的心,此刻卻靜不下來。

應景,應景啊!

簡單的兩個字,卻是難倒了韓非,他又哪裡會寫什麼應景的詩句?無奈,只能從不多的前世記憶中,竭力的攫取著,希望能現一能應得上眼下之景的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