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不知道你的,這對我不公平。”

“想知道什麼?”

想知道的太多了,心眉小心肝突突跳,重點,找重點!“你喜歡的人有幾個?”

“兩個。”

她小心地確認:“有我不?”

他抓著她後腦勺的頭髮:“腦子裡裝的什麼?不喜歡你的話我們現在在做什麼?我雖然是男人,也有男人的貞操。”

她汗完又汗,不甘心地問還有一個是誰。

“那個人……”

宋書愚母親離婚後捨下他負笈重洋,七十年代末第一代公派留學生,在異國的遭遇與處境現在這一代難以想象。流離輾轉,從美到英,再嫁後回國接兒子,那時宋書愚已經儼然是個青澀少年。

他臨走時去濟城看父親,順便代外公探望舊時同窗,也就是心眉的爺爺。那是他第一次見到小胖妹。想起當時情景,仍掩不住笑。

“我見過用無名指挖鼻屎的,小指也有,可第一次見用大拇指的。來給我瞧瞧,鼻孔究竟有多大。”

“去你的!又拿我開涮,繼續說你的。”心眉想發飆了。

“好好。”他投降。“去到第一天就想回家,語言半通不通,飲食不習慣,最重要的是和我媽很多年不見,客氣得象外人。繼父還不錯,高地人,紅臉龐大嗓門,心眼很實在。可還是想回家,哪怕天天被小五胖揍也比在那窮鄉僻野裡餵馬好。”

母親的新家到底不是自己的,宋書愚從十八歲開始沒用過繼父一份錢。高爾夫球場當球童,餐館當跑堂……攢夠了機票錢與生活費悄悄回國,接著就認識生命裡第一個讓他發熱發亮的女人。

“……然後?”

“沒然後。她要的我給不起,很多很多的愛很多很多的錢,我只是個窮學生。睡覺了。”

他諱莫如深的就是這麼平淡的故事?心眉壓根不相信。“就沒有開始過?”

他停頓好久好久才說:“她在其他人那裡尋求物質,和我在一起滿足精神……最難堪的是,我容忍她同時進行,直到有一天忍不下去。”

“睡了?”

“沒有。不舒服、有點吃味。”

“不知道的時候問個不停,知道了心裡又放不下,不是給自己添堵嗎?”

“……”

“睡覺。十年前的事,別想了。”他手掌緩緩撫著她的背脊至上而下。

“放不下的是你,十年為人守活寡。”

宋書愚很是頭疼:“正常點的應該都能感覺到我這幾年心裡裝的是誰。”

“為什麼我感覺不到?”她來了興趣。

“你大腦搭線方式和別人不一樣。哎哎,說不過就咬人?”

心眉鬆開他下巴,兇巴巴問:“以後不許這樣排揎我知道不?不許說我胖說我笨,不許說些亂七八糟的打擊我。談戀愛象你這樣的談法很失敗!”

“好,以後每天甜言蜜語地灌。”他頻頻點頭。

雖然還有問題,但是今天的成績已經很不錯了。心眉比較滿意。

“心眉,”宋書愚一臉專注情深:“你的眼睛象天上的星星。”

何心眉囧了,隨即瞪大眼:“你在哪裡聽過這句話?”

他揚揚眉,“這麼幼稚低能的情話我用別人教?繼續,我還沒說完。你的臉盤象初升的明月——”

心眉想吐。

“你的小嘴象五月的櫻桃,手臂象一截截洗乾淨了的蓮藕……”

“stop!stop!別扯淡了,睡覺。”

心眉離開貴西那天,眼淚汪汪和小眉說:“不如你和老宋結婚好不?我把他讓給你,他人看起來混賬,其實還是不錯的。那樣你就能搬回濟城了。”

小眉蚊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