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城,張家。

“這個臨時搭建的場地還挺大的啊。”

白眠跟在陳憐身後說道,月兒則是走在白眠身旁,聞言同樣點了點頭。

“作為東道主,面子上得過得去才行。”陳憐觀察著眼前的大型露天活動會場:“畢竟自由州各大勢力基本都來了。”

“就是露天這個想法是錯的。”白眠同樣觀察著周圍:“要是有人在遠處拿著狙擊槍,這個晚會就辦不成了。”

“這可是決定未來自由州州長的大事,所以必須要做到公開透明,哪怕只是明面上。”陳憐帶著兩人緩步走進會場:“你看那些人。”

白眠看向陳憐手指的方向:“感覺不像是那些權貴人物。”

“沒錯,他們是奉城的市民。”陳憐帶著兩人坐到一張無人的桌子:“他們幾個應該就是市民代表了,那邊一大片的空位應該也是給市民準備的。”

白眠檢查了一下桌子上的酒,發現沒有異常便給陳憐月兒兩人各自倒了一杯,月兒正在仔細檢視著會場的所有人,並沒有參與兩人的談話。

“你不是說過這種事一般都已經決定好了嗎,為什麼還要大費周章舉辦晚會?”白眠接著問道。

陳憐拿起酒杯搖晃了一下:“一般情況下確實是這樣,張文通原本是唯一繼承者...”

“可現在情況變了。”

陳憐話沒說完便被一道聲音打斷。

“自大的張文通,由於突然崛起的兩位競爭者,已經不再那麼運籌帷幄了,原本的繼位儀式也變成了現在的投票選拔會。”

一個身穿西裝禮服,大概二十多歲的男人拿著酒杯走到陳憐面前。

“很抱歉,打斷了你的話。”

“陳小姐的名字享譽世界,在下神往已久,不知可否賞臉喝一杯?”

白眠輕輕皺起眉頭沒有多說什麼,要是放在平常,白眠早就開始警告任何接近陳憐的人,但這個男人對於距離的把控很是精準,遠了顯得不夠誠意,近了又會讓人感到不舒服。

像現在這個男人一樣,始終保持著兩到三米的距離,白眠雖說心裡有點不舒服,但也是出自於對有男人來找陳憐這件事,而不是因為他過於接近而產生的反感。

“現在就過來找我了,可不是什麼好事啊。”陳憐環顧四周,不如所料,在場別有心思的人都在觀察著這邊:“你說是吧,這次的主角之一,張智陽先生。”

“主角什麼的,陳小姐謬讚了。”張智陽輕笑一聲擺了擺手:“就像我說的,我十分敬仰陳小姐的成就,這次有機會自然要過來交個朋友,並沒有其他意思,不過...”

“每個人在某些時刻都要做出一個重要的決定,只有比別人看的更遠,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其他人是什麼想法,我不知道,但我相信也希望與陳小姐交好這個決定不會讓我後悔,我想,陳小姐也能做出不會讓自己後悔的決定吧。”

張智陽拿起酒杯朝陳憐示意了一下:“祝願你的未來一片光明。”說完便一口喝了下去:“我就不打擾了,玩的開心。”

“他這是什麼意思?”白眠看著張智陽離開的背影問道。

陳憐臉色平靜地拿起酒杯,隨手便把杯子裡的酒水倒在地上:“無趣的警告罷了,不值一提。”

“找到他了。”

月兒突然開口說了一句,身上逐漸散發出殺意。

“畫家?在哪?”

白眠順著月兒的視線看了過去,卻只看到一對男女在聊天,並沒有發現其他異常。

陳憐同樣看了過去,見到那兩人的一瞬間,腦子裡閃過各種各樣的想法。

“星雲科技的陳小姐好像在看我們,要過去打個招呼嗎?”女人注意到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