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部長...”

“閉嘴。”白眠打斷了梁忠淳的話冷聲說道:“要不是小姐的安排,昨晚你就已經死了。”

梁忠淳張了張口沒有說什麼,無言走出牢房跟在白眠的身後。

“那我呢,要殺要剮給個準話!”藤允茂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大聲喊道。

白眠止住腳步,示意梁忠淳別想著逃跑,接著轉身回到藤允茂的牢房前,同時眼裡藍光一閃而過,牢門緩緩開啟。

“你想做什麼...”

白眠沒有理會藤允茂,徑直朝他走了過去,輕鬆把他撂倒,然後一腳接著一腳對著他的腦袋踩了起來。

梁忠淳看著那邊血腥的一幕,耳邊來自藤允茂的慘叫聲逐漸變的微弱,心裡生不起一絲逃跑的心思,即使他身上沒有任何束縛。

白眠停下動作,看著地上出氣多進氣少的藤允茂,心裡的怒火消散了一點,通知了醫療小組過來後,便接著帶梁忠淳來到其中一間審訊室。

梁忠淳看向端坐在審訊室內的陳憐,心裡因白眠而產生的恐懼再一次提高。

“梁副部長,請坐。”陳憐平靜地說道。

梁忠淳眼睛一閉,知道今天就是自己的死期,心裡的恐懼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反正都要死了,那還怕她一個不到二十的小女孩幹嘛,這樣想著,梁忠淳便直接坐到了陳憐對面。

“陳憐,我沒有什麼好說的,別想在我這裡得到關於反抗軍的任何一點情報。”

陳憐還沒說什麼,跟著進來的白眠便給了梁忠淳一巴掌。

“說話放尊重點,不然我不介意幫你“清理”一下嘴巴。”白眠殺氣四溢地說道。

“呸!”梁忠淳吐出一口血水,裡面還帶著幾顆牙齒:“主子都還沒發話,你就忍不住叫了?真是條好狗啊。”

“你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白眠向前走了幾步想要接著動手,一旁的陳憐抬起手製止了她的動作。

“他現在就想死,別忘我教你的,控制好自己的情緒。”陳憐平淡地說道。

白眠緩緩吐出一口氣,重新站到陳憐身後,她當然沒有忘記陳憐的交代,要控制好情緒。

可現在她的手下出現了叛徒,而且還是一個副部長,甚至當初還是她向陳憐提出讓梁忠淳升職的。

白眠心中除了憤怒就是無邊的悔恨,她覺得是自己的失誤,都怪自己沒有察覺到梁忠淳的異常,這讓她很難控制好自身的情緒。

陳憐也知道白眠的感受,所以才沒有不滿,而是提醒一下就算了,不然多少也會像當初楊筱一樣,先給白眠一巴掌讓她清醒一點。

“真是聽話啊,陳憐,你這條繩子拴的很緊啊,就是不知道你用了什麼骯髒的手段,才得到這麼聽話的手下。”梁忠淳見狀很快便調轉槍口指向陳憐。

“梁副部長,這些年公司沒有虧待你吧,作為老員工竟然做出背叛的事,真是讓我很心寒啊。”

陳憐並沒有在意他那低劣的激將法,應該說很少有事能挑起她的情緒,除了她身邊的女人還有真正忠心於公司的員工外,就剩下前世親手殺了她的梁逸了。

“我沒什麼好說的,立場不同罷了。”梁忠淳見狀便直接放棄了想要激怒陳憐的想法:“你殺了我吧。”

“彆著急啊,我既然想要和你聊聊,那麼就說明你還有活下來的可能,就這麼放棄了豈不是會傷了某些人的心。”

陳憐只是隨意的一句話便讓梁忠淳的內心驚起滔天巨浪。

‘不可能,她不可能會知道,我一直都藏的很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梁忠淳艱難地維持著表情,不讓自己露出一絲破綻:“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殺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