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粗的木頭呢?”

“啊,爹都看了,這房子的木料粗吧?”

“粗,這房子檁子倒稜,大椽子又粗又直,蓋的多板正啊?”

“就這兒,爹,二兄弟,我說這屋的檁子,一根檁子算十塊算十五都行。”

“啊,那這房子就有價格了,你這屋五個檁子,一個檁子也按照十五塊錢算,五個檁子就是七十五,八十塊錢了。”那大哥,這再加上大柁二柁呢,大柁二柁,也得值個四五十呀?另外,中間外屋地還有你一半呢?

“哎呀,我大爺家這房子,那不就值一百七八了嗎?”

“一百七八,家德,這屋裡還有零零碎碎,搭的炕呢,鍋臺,窗戶門了,還有外面的大倉房了,搞一塊,還不值百八的嗎?”

“呀,大爺,那兒,你家這房子要這麼算,也值二三百。”

“二三百,家軍,你上學也上二年級了,你也會算這個賬了吧?其實,二三百哦,咱還沒算人工呢?就我新蓋的房子,我是知道的,那小三間,我也算了,一百個工都不夠,這還得說自己家 人,實實在在乾的。”

“那兒,老大,你這個房子,基本價格,也估算出來了,你再看看吧,明個吧,以後,再有人來,看房子,我就給人家說你打算賣了,人家要問賣多少錢了,咱怎麼給人家說吧?以我看,你也不能和人家說太貴了呀?你要是說的太貴了,那就把人嚇跑了。”

“就是啊,大哥。”

“就是,你說的對,那麼的,咱們還得掂對著,能儘可能的,多賣一點,還得把房子賣出去。這樣吧,咱要二百,行嗎?二百能賣出去,就賣,要是二百賣不出去,那咱就再降點。”

“好,那麼的,大爺,明天我搞一張紙寫上,賣房,二百。我寫完,我就貼這房子的後窗戶上。”

“哎,不能寫不能寫。”

“啊?不能寫,爹,咋不能寫呀?”

“咋不能寫?你大爺家剛蓋完房子,你就給寫賣房子,人家大隊裡,知道了,還不說咱說走資本主義啊?”

“哦,走資本主義?”

“哎,啥走資本主義啊,這房子賣,不用著急。那天我在大隊玩,就有好幾個人問我呢,還有民兵連長崔偉新大胖子呢,他們都問我,你大爺家蓋新房子了,那和你們在一起的舊房子你家留不留,我說不留。他們說你家不留,你知不知道,你大爺打算咋處理呀。我說還沒聽說呢。

“就是嘞,有一天,老鄉再庭和王廷發走到這兒,在咱家大門口還問我嘞,他說我,大爺,你家老大,今年把新房子蓋上了,啥時候,能搬過去,把舊房子倒出來呀?我說還沒準嘞。我問他,我說再庭,你問這幹啥?他說不幹啥?就是問問,他一隊,有好幾家子,沒房子住嘞,想找房子住嘞。”

“那兒,爹,這回我搬走了,我想賣的情況你也知道了,再庭再問,你就給他說唄。”

“說唄,有你這話了,明年以後,不管是誰問咱,只要他誠心買,咱就給他說唄。”

“哎,我看了,有房子不愁賣。你們不看呀,咱這富樓,新來多少戶了?有雙鴨山尖山子來的下放戶,有富錦來的,還有擱咱關裡家移民來的,跑盲流子來的。他們來了,在生產隊的裡也落下戶了,多半還沒有房子呢。有的自己想蓋房,大隊裡又沒有房號。”

“那是叫你說對了。”

“哎,娘,爹,我同學劉長山家,他家就是雙鴨山來的下放戶,他家還沒有房子嘞。”

“那咱就等著吧,這事就說到這吧,你們都給我操這個心吧。我回去了。”

一天中午,我家吃完飯了,都在休息呢。屋外有腳步聲。俺爺說來人了,可能又是來看房子的。俺娘說看房子嘞,昨天一天就來了幾夥了,都是問問。就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