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富士,沙崗的,都俺們這批移民戶嗎?我明天,看看,想法子找去,找到他們,問問他們,看他們大隊,還是小隊都給他們啥了,等著問明白了,拿他們屯子和咱們屯子比比,看一看,不就明白了嗎?”

“大兄弟,俺說的就得這個意思。這不是給國家添麻煩,是和壞人作鬥爭。”趙大爺說著,還用手比劃著。

“嘿嘿嘿、、、、、、”趙大爺說的俺們都笑了。

天很晚了,趙大爺走了,俺爹出去送趙大爺了。大哥來高興勁了。大哥說,娘,這老鄉咋樣,他說的你聽明白了嗎?我就說咱來到這兒,國家就這樣給咱安排到這兒,就給一個土炕,就給一個破鍋,啥也不給了,一分錢都不花,是不可能的。

大哥說,俺娘不吱聲。俺娘在思索,在回想,在問自己,這是怎麼的了?國家要修水庫,就叫搬走,搬走了,說是啥都給,結果是啥也沒給。要飯大半年。這兒,這回叫上這來了,到這也是說給這兒給那兒,等著真到這了,還是啥不給,是國家窮啊,還是國家給了,叫下面管事的真給卡下了。

第二天了,俺爹穿靰鞡也不張羅著穿了。隊裡告訴這一天上新立屯東邊,修工刨大壕也不說去了。俺娘做好飯了,喊吃飯了,俺爹就吃飯。吃飯也不做聲。俺爹不做聲,俺娘也不敢吱聲,大哥二哥往日的喜樂也沒了。

“走,老大,跟我走。”俺爹繃著臉說道。

“走,好,爹,咱上哪去?”大哥問道。

“上哪去,我叫你走,你就跟著。問啥?”

“哦,用拿棍子嗎?”

“棍子,有棍子,就拿一個吧。東北這兒,道上狼多,拿一個防身。”

“哦,是上哪去呀,我還心思去打架呢,給俺嚇壞了。”俺娘說道。

“上哪去,俺先上富士,趙大哥不是老說富士,富山嗎?這回隊裡的活,我先不幹了。我幹活沒用。遠水解不了近渴,我今個要是走了,去修工了,刨大壕了,你們在家,咱大孩子和二孩子,就上大井也整不回來水。孩子小啊,整不來水,你們娘們在家,飯都難吃上。這回,先解決水缸。要是有水缸了,我出去修工,我走的時候,我把缸挑滿水,那樣,家裡有一缸水,我走一個星期都沒事,我可以一個星期回來一次。”

“哦,是,是這個理。”娘說道。

“是這個理,是那個理。我這回上哪幾個屯子,就是找理去。我去富士了,到哪找咱的移民,算看看老鄉,看看有沒有咱認識的人。不行的話,再從那上沙崗,富山。打架,打架,這不一定。可是,這去,就是為了等我回來再找這大隊他們時,他們不說理,為打架做準備。這回去了,找到老鄉了,問明白了,要是我找的人,他們家都給水缸了,給這給那了,回來就給他們要缸。我覺的老趙大哥,他說的話有道理。”

“有道理,那是指定的了。老鄉,趙大哥聽說的那幾個屯子給移民東西事就是真的。大隊給了,大家才能說出來,大隊不給,老百姓是編不出來的。”俺娘說道。

俺爹說著就走了。俺爹和俺大爺,俺大哥,順著去往沙崗的路走,一會兒,也就是十幾分鍾,就來到了富士北邊大窪子了。打窪子,頭幾天,俺家從山東來的時候,隊裡趕車的老闆子王文上富錦接俺們的時候,說這大窪子水多,還過不去呢,這回俺爹他們來到這兒,早已凍的鋼槓的了。俺爹來到這兒,正好有幾夥人在那鑿冰窟窿呢。有富士的,有俺們屯子富樓的。

“哎,這是幹啥呀,小夥子,釧冰窟窿呀?”俺爹問道。俺爹是故意問的,是想問問這裡有沒有富士屯的。要是有,就想問問他們屯有沒有新來的移民。

“大漁,呀,你是山東人呀?剛來的吧?和俺富士新來的那兩戶移民說話一模一樣啊。”

“啊,你們屯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