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笑啥?俺這三孩子說的不對咋的?我給你們說吧,俺這三孩子是捱餓怕了,吃著這飯,心裡還不託底呢?還想著要飯呢。我給你說,三孩子,你不用怕了,這回呀,可不是以前了?現在,咱有咱菜地得的這些苞米了,咱前些日子,不是沒吃的了嗎?成天吃野菜,這回,咱有這些苞米,咱扒了苞米粒,咱用磨推了,咱家還有這些倭瓜,豆角子,咱們吃著,明天咱看看。咱再起了土豆,看看咱能起多少。咱整好了,咱再吃點土豆,那咱就能接上公家分的秋糧了。他爹是吧?你不是說,隊長說過了八月十五,生產隊裡就割苞米扒苞米分苞米了嗎?

“對,對對對。隊長是這樣說的。過了八月十五,隊裡就割苞米,扒苞米,苞米扒完,趁著老天爺還沒下大雪,就往下給咱們分了。”

“呀,這個隊長,還真挺好的?”俺娘說道。

“真挺好嘞,要不,明天隊裡咋叫咱們社員起土豆子呀?隊長今個在地裡說,給社員起土豆子,就 安排在八月十五之前,明天是八月十一,後天是八月十二,這兩天專門給社員起土豆子。隊長說,這土豆子叫大雨給淹一下子了,再不能叫社員受損失了,管他起多起少的,都得起回去。”

“隊長說這也對。”

“對,咱自己得安排好啊?哎,我給你們幾個孩子說呀,明天,咱們大家都得出力了,都得早起呀?咱早起,這還是咱到這東北,到這富樓屯子,第一年起土豆子啊,咱起了,看看咱家到底能收多少麻袋呀。孩子,咱今年這土豆子要是能起好了,咱能賣點,那咱往後的日子就好過了。”

“哎,他爹,那兒,是你給隊裡起土豆那幾天吧?你不說,今年生產隊裡的土豆子,在地裡都爛了嗎?你說,咱自己家都起不了多少了?

“啊,那兩天,給隊裡起的土豆子,都是窪地,這兩天起的都是崗地,崗地還行。”

“哎,誰知道咱那地是崗地還是窪地呀?但願咱的地沒啥事吧。”娘說道。

“哎,咱那地是崗地窪地都有,咱那裡面是崗地,這邊地頭是窪地,窪地是窪地,可在這回下大雨之前的幾天,咱的黃煙都收割完了,在下這澇套子大雨第二天上午,俺不穿著蓑衣,頂著雨去給那去放水了嗎?這也許能管點用。嗨,不研究它了,是好是賴,明天就起了。等著早上去了,搞犁杖耠開不就知道了嗎?睡覺了。可記得呀,你們幾個孩子,明天起土豆子要起早啊。”爹一喊,大家都趕快睡覺去了。

走了,走了,你拿著筐,拿著耙子。外屋地大爺喊著,大爺和家昌哥說話呢。

“哎,哎呀,他爹,你聽外面誰喊,誰說話呢?是他大爺吧?”

“啊,是誰喊呀?”俺爹問道。

俺娘說:“你聽啊,你聽?”

“你吃飯不了,飯都做好了。”大娘喊道。

“不吃了不吃了。走了,走了。”

“啊,是大哥,大嫂。啊啊,天啥時候了?天亮了嗎?”俺爹問。

“天亮是沒亮,可他大爺已經走了。你不說也要早走嗎?”

“對,對對,嘚早走,俺起,俺起,俺起來就走。”俺爹說著就穿衣裳。俺爹穿著衣裳,衣裳還沒穿好呢,就往外走,俺爹走到外屋地,就扛起了那一捆草包,扛起草包,又挎個筐。

俺爹走了,都走到外面了,又回到窗戶外面跟前,對著窗戶喊道:“哎,我先走了,我到了那兒,我就看是那個老闆子趕犁杖去了,等著人家老闆子去了,我就叫人家開耠了,我給你說,你也該叫孩子,老大老二起床了,起來就趕快去呀。”

“好,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那俺就走了。走了,看看去吧,俺種的土豆子咋樣。”俺爹說著,扛著草包就走了。俺爹走了,俺娘就趕緊往上喊俺大哥,二哥,叫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