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筲還不夠用呢,我咋給你吧?

“哎,隊長,我給你說呀,我給你要水筲水缸是正常的呀,我家是移民,我是從我們是移民這個角度給你要的,你本來就應當給我們這些的。你不給,我們在這怎麼生活呀?國家對我們這些移民是有政策的呀?按照國家移民政策,咱隊裡就應該給俺們安排這些日用的傢伙事呢。你不要把咱生產隊發展生產和給我們移民安置混在 一起呀?”俺爹說道。

俺爹一說,隊長一聽,他看俺爹懂得國家的政策,就之乎者也的說了,哎呀,你也別說這些了,國家的政策,我也不懂,我先給你掂對點吧?先用著。你也得出去幹活呀。”俺爹一看隊長,老劉這樣說,俺爹就說了,那你就給掂對吧,你叫俺出工,俺去了,俺走了,這邊家裡俺孩子和大人,得有個傢伙事,也能對付著,上大井沿把水能整回來就行。讓家裡有水了,能把飯做了,那也行啊。我給你說隊長,俺也不是按葫蘆摳籽的人,我現在是沒錢,俺家要是有錢,俺自己就上富錦市場上買了。你叫俺找你,俺都不找你。

“那,那麼的吧。你家沒水筲,還沒水缸?你要水筲,隊裡沒幾個,隊裡還得用。水桶,隊裡還有幾個,那麼的,我給保管員說,叫他給你找一個水桶。這樣,你家有了這個水桶,你出工了,你在家,家人也能上大井打來水了。你要水缸嗎?咱隊裡給你解決不了。我給你出個招,你還是想法子找大隊要吧。”

那兒,隊長你叫保管員給我拿去吧,什麼水筲水桶的,我看看有多大區別。你給我拿來,我好回家準備去刨大壕。

俺爹要了個水桶,水桶,就木頭的桶,當時還費了很大勁。一隻水桶不能挑水呀?從那兒,俺家就只能抬水拎水了。

1960年了,年前俺爹去同江那邊地窩棚撿糧食去了,過年都沒回來。現在,大年也過了,一月27號是大年三十呀,一月28號是春節呀。為了生計,為了家大人孩子都少挨點餓,俺爹過年,都是在同江那邊,俺隊裡地窩棚過的。昨天是2月5號,正月初九了,立春了,昨晚上俺爹和一起去撿糧食的趙大爺回來了。俺爹回來了,俺爹去撿糧,還沒少撿呢。俺爹沒少撿。趙大爺,也沒少撿。俺爹撿苞米拿回來是搓好的苞米粒,苞米粒有半麻袋,在回來下車卸車的時候,是俺大哥從馬車上背的,背時是趙大爺,幫掫的袋子,俺大哥一背,說不輕呀?趙大爺說,不輕,你爹撿的比俺多,至少也有百十斤。俺爹撿苞米,還撿黃豆了,俺爹撿的黃豆,也有七八十斤。

“回來了,回來了。”俺爹回來了,俺爹進屋了,俺和四弟弟看著俺爹回來了,高興的在炕上跑著喊上了。

俺爹回來了,俺娘說你爹回來好了,還給俺爹留一個大鵝呢。第二天,俺娘把大鵝給燉了。俺娘給俺爹燉的大鵝,俺們覺得奇怪,俺家去年剛有了房子,一共是買了兩個小鵝,還有四個鴨子。倆鵝,一個公鵝,一個母鵝。俺家在頭年大雪季節的時候,把兩個公鴨和一個公鵝都殺了,在大年三十那天,俺娘說給俺們做兩個菜,一個燉大鵝,一個拌冷盤。當時,大家吃的挺高興。一個鵝燉了,怎麼又出來一個鵝呀?

“娘,咱家就一個公鵝,過年的時候,你不是給俺燉吃了嗎?怎麼今天又出來一個燉大鵝呀?娘,你會變魔術啊?”二哥笑著問道。

“啊,我當時拿大鵝的時候,糊塗了,我拿了一個大公鴨,當大公鵝了。”俺娘說著,笑了。俺大哥一聽明白了,知道俺娘在大年三十那天,沒捨得燉大鵝。

俺聽了,喊著,好啊,一個大鵝吃兩回。

“大鵝吃兩回好啊。等著今年春天,富錦的老郭頭,孵了小雞小鵝來賣,他要是還賒,咱就多賒幾個。多賒一個,長大一點,咱還叫孩子攆著上水泡子裡去放去。”

“賒唄。他爹,有你吃這苦,撿來這些苞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