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任勝利家嗎?”俺爹又喊道。

“是。是是是,你是誰,你找誰呀?”房東大娘聽到外面的有喊聲,趕忙跑了出去。

“是勝利家就對,你看你還認識我不,我找俺家裡的。”俺爹回答道。俺爹說著就推開大鐵門走進院子。

“啊,你,你是馬樓的俺兄弟媳婦的二哥吧?”房東大娘問道。

“對,沒錯,沒錯。”俺爹回答道。

“啊,二兄弟,你看我這眼睛,都不管事兒,我都沒認出來你。來,來來來。進屋進屋,你村子,馬樓漲大水了,你知道不?”大娘問道

“知道。也是才知道的。我出工修黃河去了,這黃河漲水了,不能修了,出工的都叫回來了。我回家,還沒走到後張莊嘞,往前一看,水明汪汪一片,俺村進不去了。我們幾個修工的到魏灣政府一問,才知道馬樓的人跑水都搬到這來了。”俺爹說道。

“那你家也搬來了吧。昨天那雨下的那麼大,打雷打閃的,一陣子接一陣子的,一天都沒住雨,我也沒出去。那你媳婦我兄弟媳婦和孩子也都來這了吧?是搬誰家去了?你知道不,我一會去看看。”房東大娘說道。

“他不在你家嗎?人家說的?”俺爹說道。

“啊,在我家,我的天呀?我也不認識呀,是搬來一家,在俺家西屋嘞。你來,兄弟,我領著你來,你看看是我兄弟媳婦不?”房東大娘說著,就領著俺爹進了堂屋,來開西屋門。

大娘把門推開了。二哥看到爹了。大聲喊道:“爹,爹來了。娘,俺爹來了。”

“你爹回來了?我看看去。”俺娘正歪著給我餵奶呢,一聽俺爹回來了,趕忙推掉我吃的奶,來迎接俺爹。

“呀,這真是你媳婦,我的弟妹呀,二兄弟?”房東大娘問道。

“真是,這還有假呀?”俺爹說道。

“哎呀,兄弟媳婦,你是我的兄弟的媳婦呀。這兒。這扯不扯,我都不知道呀。”大娘說著就來擁抱俺娘。

俺娘很驚詫,怎麼房東,叫上我兄弟媳婦了。俺娘趕忙問道:“兄弟媳婦,你叫我兄弟媳婦,咋回事呀?”

“咋回事兒?你孃家姓郭我都知道,你叫俺兒兄弟說,咱是親戚呀。”房東大娘笑著說道。

“咋回事兒?這不是咱二妹子,婆家嫂子嗎?他家男的任勝利不比咱妹夫任勝亮大嗎?她不得管你叫兄弟媳婦嗎?”俺爹解釋道。

“啊,啊啊,啊。我,我明白了,明白了。對,對,咱家,你二妹子的大伯嫂子,那可不是咋的。哎,咋這麼巧呀?我們跑水,就住你家來了?”俺娘說道。

“巧兒?兄弟媳婦。多虧昨天我慢待你。是吧,我得小侄子?”大娘說著就去摸我。大家都呵呵大笑起來。

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哎,大娘,外面又有人敲門。”二哥說道。

“敲門?可能是俺家西邊的鄰居,剛才來接鐵鍬了,這是用完了,來送鍬了。”大娘說道。

鐺,鐺鐺鐺,鐺鐺鐺。“大娘,外面還敲門呢?”二哥說道。

“哎,這個鄰居,借個鐵鍬,用完,送來不就完了嗎?今個是咋的了?”大娘說道。

“我去看看去,是不是,剛才,我開門進來時,我順手把門從裡邊插上了?”俺爹說道。

“你去看看,去吧?可能是咱大孩子嘞。早上,吃完飯,大小子說出去,找磨去。找磨推磨,我估計他找磨也該回來了。”俺娘說道。

“你這個人怪,兄弟媳婦,你叫孩子出去,找磨,俺這有吃的,你叫孩子出去找什麼磨呀?我去看去。”大糧說著就出去開門。

“那不是考慮,我們娘幾個在你家吃飯,沒拿米沒拿面嗎?我家沒有米了,不得推磨嗎?”大娘出去了,俺娘在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