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牛。“武大娘神秘捂著嘴,給俺娘說道。

“是嗎?”俺娘問道。

“是嗎?這還有假,你不會看嗎?這一冬天,咱這掌櫃的殺的牛,牛肉,掉過價嗎?不都是賣得很貴嗎?兩毛,兩毛二三嗎?有時候,還賣兩毛五。你再看現在,牛肉,才賣一毛八九,有時候一毛五也賣。”

“哦,是,是是。價格是減了。”俺娘應聲道。

“哎,弟妹,我給你說,我這幾天都在考慮,我都不想來了。”武軍大娘說道。

“怎麼,不想來了?不來幹啥去呀?”俺娘問道。

“怎麼不想來了?不來幹啥去。我給你說呀,我幹不幹啥去,我也不想來了。我給你說呀,不知道你懂不懂得這個道理,我聽過去的老人講呀,牛,不光是牛,就是別的動物也是,要是有病,它的肉,就有毒。有毒,要是叫人吃了,就好得病。”武軍大娘說道。

“啊,這個道理我知道。 哎,大嫂,別說了,那邊樹林地裡有幾個人。”俺娘說道。

“麥苗起來花兒黃,毛主席來到咱村莊。”

“哎,麥苗兒起來花兒黃,野菜出來樂洋洋,跑水村民挖野菜,又當菜來又當娘。”哈哈哈,幾個人笑呢。

“啊,嫂子,是挖菜的。俺娘說道。

“挖菜的,菜出來了嗎?現在是幾月了?”武軍大娘問道。

“現在是三月幾號了,俺家沒有日曆牌。野菜差不多了,該出來了吧?你看那邊,小麥都返青了嗎?”俺娘說道。

“好啊,有野菜了,人就餓不死了。要是能挖野菜的話,咱明天,就不給那殺牛的掌櫃的幹了。咱挖野菜去。”武軍大娘說道。

“不幹就不幹。嫂子,你剛才一說,他殺的是有病的牛,牛肉有毒,我還真有點害怕了。”

“你還怕了,我早就害怕了,不是我說有毒呀?那事在那擺著呢。人家說他殺的是病牛,這肯定是真的。你想啊,這水淹這麼多村子,人都沒吃的了,那餵牛的,搞啥餵牛呀,牛不喂,喂的不好,那牛不得病嗎?那牛得了病,就賣唄。賣了,還能掙幾十塊錢。”武軍大娘說道。

“對,那他買的是病牛,殺的牛肉有毒,那咱接他有毒的牛血,大人和孩子要是吃了,萬一得了病就不值得了。”俺娘說道。

“對,你分析的對。咱明天不去了,下午,我就搞人給他送信去。”

“不去咱就不去。嫂子,咱也不欠他的人情,咱給他幹活,幹了好幾個月的活,他殺牛,咱幫他剝牛皮,幫他賣肉,咱就圖接他的一點牛血,他答應咱,說過年時,給咱幾斤牛肉,都沒給。連點心肝肺的都沒捨得給。”俺娘說道。

“他就是那樣的人,死摳死摳的。俺那親戚都說他摳。”武大娘說道。

俺娘到家了,二哥跑出來。來接俺娘,二哥趕快接過俺娘挎的斗子,問道:“娘回來了?大娘也回來了。”

“回來了,你看你的小弟弟咋樣?”武軍大娘問道。

“還行啊,大娘到俺家坐一會吧?”

“不了,不了,回家了,明天我和你娘就不去了。”武軍大娘喊著,走了過去。

“娘,俺爹回來了。”二哥給娘說道。

“啊,你爹回來了,回來唄,不知道你爹出去這麼長時間,掙回來點吃的嗎?”俺娘說著,就走進屋裡來。俺娘說話,俺爹聽到了,說道:“掙沒掙點吃的,凡是出去,總比在家強。那兒,那是買的半袋子糝子。”

“呀,還沒少買呢?這回你們幾個去縣裡幹活,混的不錯呀?看來是掙到錢了,在曹縣城裡還有賣糧食的呢?行啊,有糝子就好做飯了。”俺娘說道。

“掙錢,都掙不多,我掙的錢,去了買的這些糝子,還能剩五塊錢。買米也是在黑市場上。”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