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沒事了……咦。”回過頭,我本想對那小女孩問她家在哪,我送她回家,可一扭頭卻發現她跑了。

本就沒指望她感恩戴德,跑就跑吧。

收了匕首我又朝酒店走,身後的大雨侵盆,等我再轉身回頭時,地上的血水早就被沖刷的一乾二淨……

我再回到房間時,房內又沒有人,對戒指說了句“靳空,我回來了”後,我就把傘放在客廳裡晾著,朝屋內走。

門沒關,我大咧咧的走進去冷不丁看見屋內站著的沈遇白時,嚇了一跳。

“你怎麼在這裡?!也不出聲,嚇到我!”我拍著胸脯去倒水,他盯著我道:“你,救人了。”

我微微一怔,發現從這裡的窗戶可以看見樓下,眨了眨眼睛反問回去:“不行?”

回眸一瞬,我看見他火紅的袍子覺得這名字和他極不配,這人,應該叫沈遇紅才對……可是,這名字好像很難聽!還是沈遇白好聽些。

“行。”他回了我一個字後,沒說話,但也沒有走的意思,我端著水杯上下瞄了他一會兒,“你找我什麼事?我能幫上的,都會幫你。”

說到這裡,我才想起來,關於沈遇白這個人,我好像一點點都不瞭解,我甚至不知道他是靳空的什麼人,而我意想不到的是,他忽然低垂眼眸道:“狐珠,我也有。”

沈遇白說時,我一口水直接噴出來:“你說什麼?!”

他沒有回答,但抬起眼眸,第一次很認真的看我。

這沈遇白的長相屬於美人型,瓜子臉上五官精緻分佈得當,但偏偏有一雙死魚眼,像是杏眼又不像。比杏眼要細長,要扁些。

他平日裡同我說話都是半垂眼皮,一副眼高於人的死魚眼、面癱樣,難得這會兒正經看我,我才發現他的眼睛竟然這麼美……

“給你看。”

他再度耷垂了眼皮子。卻是手指抬起來,緩緩地……解開了衣袍!

我端著水杯呆呆、也錯愕的望他,竟然忘了阻止他,而他的衣袍解開一半從肩膀往下落的那一刻,我不由自主的睜大了眼。終於知道他為什麼叫沈“玉”白!

這傢伙何止長了一張美人臉,更長了一副美人的身子!

觸目下,他的身體和靳空的背一般,完美無瑕,但他是整個身體都如白玉,這樣的美豔精緻,讓我目瞪口呆好幾秒才回過神:“你,你這……”

他這是幹什麼?不是要給我看狐珠嗎?正狐疑卻見他手中忽然浮現出他之前救我用的紅色尾巴!

只是那尾巴看起來毛茸茸、軟軟的,卻又極為鋒利的割開了他的心窩皮肉……

“沈遇白!停下!你!你……你快停下來!”

觸目下,沈遇白還在把那看起來柔軟的一截尾巴往心臟戳,我看著他那白皙如雕刻般的美玉心口就這樣被破壞、糟蹋,看著那流下的汩汩紅色血水,紅色的血水和他白皙的面板形成極為晃眼鮮明的對比,刺激著我的心臟撲通撲通的緊縮,隨後我就衝了過去……

“我讓你停下!你!”

我的話音還沒落。他迅速的往後一躲,拔出尾巴的同時,看著我認真道:“靳空病,狐珠,治不了。”

他說的那瞬間。我本沒聽懂,只是下一秒,在他拿出尾巴後我看著他的傷口逐漸復原的樣子,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

觸目之下,在他拿開手後,他那猙獰的傷口裡散發著柔和的紅色光,那光芒和靳空心口的一模一樣,但和靳空的又不同,詭異的事情在那瞬間發生了,我人生中第二次看見人的傷口,居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復原!

眼看著那傷口周圍的血液都被吸收,如果不是他的心口到小腹還有鮮血流淌,我可能要以為我剛才是出現了幻覺!

“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