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能耐?說說看。”堂大爺說道。

“對,武軍哥,你說說,啥能耐?啊,也叫小弟聽聽,長長見識。”堂叔說道。

“啥能耐,我四叔一說,我一聽,笑了。心想,對呀,我找我陳叔,哎,就這兒,我就先來找我陳叔。我老陳歲數大呀,他吃的鹹鹽比我走的路還多呢,他的經驗多呀。哎,我這一找,我老陳說了,還是一本正經的說的呢。啊,啊,你,你這個忙,我幫不了,我嘴也笨,笨的像棉褲腰似的。你要找,我給你說,你就找我四哥,你四叔。你四叔要是忙,不中,你就早你李世存叔,他以前,也就是解放前,就給咱西面小李莊哪個大地主家了,當過管家。哎,我陳叔這一說,我一聽,好啊,我四叔我是不能找了,我來找你還是我四叔告訴我的呢。我四叔說過,叫我找你,也叫我找世存叔。那好啊。就這兒,我就趕緊來找世存叔。”

“結果怎麼樣?快說結果。”大家喊道。

“哎,怎麼樣,兄弟們,你們猜,咋樣?大傢伙?”武軍笑著問道。

“咋樣?我一找我世存叔,俺倆立刻成了演員了?”

“啊,你倆還成了演員了?是嗎?世存叔?”堂叔問道。

“咿,你叫武軍一說,就邪乎了?”世存叔說道。

“啊,有點吹了?武軍兄弟?”俺堂大爺說道。

“啊,吹,我吹,不是吹,是實際事兒,你們看,我買這大青騾子,不是在這套上拴著拉車的嗎?拉車,還打裡嘞。是吧,陳叔?”

“是,那你倆真鼓搗的不孬,管他怎麼的,大騾子叫你倆買成了。買成,錢還沒多花,這就是本事兒。是吧,村長,張隊長,你說呢?”老陳說道。說著還問起村長和張隊長來了。

武軍這一說,俺爺笑。問張隊長,張隊長也不知道李世存和武軍咋買的。張隊長說道:世存大哥,你說說,你是咋幫著這武軍買成的?

“啊,咋買的,法子倒是不太地道,可很管用。他裝著買,我幫襯,呼號呼號就叫賣大騾子那個小子進了迷糊陣。”世存說著就笑起來。

“那你給我們講講,也叫他們學學。”俺爺說道。

“好,村長叫我講講,那我就說說。是這麼回事兒,武軍想買這個大青騾子。他看了,看好了,不是先給那個賣騾子的談一番了嗎?賣主要二百,武軍給一百三。賣主不賣。在這個時候來找我,我覺得這個事是好事兒,是成人之美的事,也正是我的拿手好戲。我說好吧,我說武軍,走,你就跟著我,你不是想買那大騾子嗎?來,咱倆就給他擺個迷糊陣。武軍說,咱倆咋擺?我就說,那咱倆就給他演一齣戲,叫那個賣騾子的看。武軍問我怎麼演,我說聲東擊西,他說怎麼聲東,怎麼擊西。是吧,武軍,我是這樣告訴你的吧?”

“不錯,是這樣說的。我和我世存叔就開始演戲了。”武軍說道。

“那就演吧,我告訴他,你叫我直接給那賣主硬講價是不成的,咱這回就不搭理他,來個裝著要買別人的牛馬樣子,是吧,武軍?”

“對,我們爺倆,一會裝著要買牛,一會又裝著要買馬,見啥都要買,都給人家講價。講價的時候,還故意大聲,叫那個賣騾子的能聽到。是吧,世存叔?我按照你給我導演的演的還不錯吧?”武軍問道。

“不錯,你演的不孬。哎,就這樣俺爺倆一演,那個賣騾子,聽到了,心裡慌了,開始著急了?”世存叔說道。

“他著急了?我眼睛盯著他嘞。我看他那樣子,生怕我買別人家牛馬了。”武軍說道。

“哎,可他那樣,我們也不著急,還想僵他一局,就在這時,嗨,人該走運他就走運,更好的機會來了。”世存叔說道。

“啥機會?”俺爹問道。

“啥機會?武軍聽到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