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幫著安排吃飯。你給你三弟幫著安排好了,你就上學去。三兒子,你還是在家看家,看你小弟呀。

“知道了。”

“三兒子,你看家,等著,娘溜出來小麥,溜多了,咱有空了,咱就推水磨子,拉湯子面,娘給你們烙饃吃啊。”

“娘,烙的饃,沒有我的嗎?”二哥問道。

“有,人人有份。”娘說著給二哥遞眼神。娘又笑著說,我三兒子是頭功。

“對,俺三弟是頭功。”

“俺頭功,二哥,俺不要功,俺就要白麵饃,吃了不吐的饃。娘,過年,過年,吃餃子,吐了。”

“哎呀,俺三兒子,你還記得過年吃的餃子呢,那該死的劉富有,壞透了,給咱帶黃梅病的白麵,叫咱包餃子,咱吃了,你大爺家吃了,都吐了,差不點就叫他給藥死了。該死的隊長,自己也掉蛋了。”

“娘,咱溜的麥子,包餃子,吃了,可不能吐啊?”

“不能吐,孩子,娘,去溜麥子,溜回來的麥子,有土,有泥那是指定了,可咱有辦法呀,娘給溜的麥子多洗幾遍呀,那洗淨了。推磨,拉出的面就沒毛病了。”

走了,走了,弟妹。大娘喊俺娘了。俺大娘和俺娘走了,又在二隊場院裡溜了三天。接著,俺三隊麥子也打完了,俺娘和俺大娘又在俺隊場院溜上了。一溜又是十幾天。

溜小麥一個多月呀,俺娘溜了一麻袋呀,俺家說,這些小麥,趕上咱家三個人分的小麥了。不久俺家就推水饃了,餅,大白麵饃,俺家人都吃上了,吃的可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