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就學的差不多了,我給你說呀,這兒,東北這兒,生產隊裡做的木工活,並不複雜,它們做的話,也都是很粗的活。你要是真這樣的話,趕明個,你要是真心想落戶,叫俺家你二哥給隊長說說去。問問。”

“問,明天我就給你問。”

“那延井這個落戶,有希望。那現在就差玉龍了?玉龍你都會點啥?你也說說,叫俺聽聽?”俺爺說道。

“都會點啥?叔,木匠,粉匠,俺是都不會呀。俺是不行了。俺家那靠山近,山上石頭多,俺那兒,淨石匠,那石匠成天干擺弄石頭的活,做石匾,摳石碑,鏟石磨。俺小時候就跟著石匠幹那活了。後來有八路軍了,俺又當兵去了,擺弄起槍來了。現在,這活,俺是啥也不會了。”

不會,不會吧,那以後再想法吧。大家議論一番就去睡覺去了。

第二天了,爹上隊裡幹活去了,俺爹是趕犁杖犁地的。隊長告訴了,蹚地的老闆子,都上東廧子去趟苞米去。五個趕犁杖的老闆子,兩個說,去不了,爬犁不行,壞了,要是硬趕著犁杖去,恐怕,犁杖拖到哪,犁杖也要碎了。隊長聽老闆子說,隊長說,這爬犁早就該修的我知道,有幾個拖犁杖的爬犁,該換爬犁底了。隊長說著,就嘮叨起來,說這咋辦呢?咱隊裡的木料,能做爬犁底的還有,就是找不到木匠,咱隊裡的老木匠歲數太大了,找他來,乾點小活還行,稍微大一點木工活,砍砍錛錛的就不行了。哪還能找到木匠呢?隊長嘮叨著說,車隊長說話了,說,上哪找,在本地是不好找啊,除非有外地來的,跑盲流子的,來耍手藝的,他來了,咱看到了,想法子給他留住,咱給他落戶。

老闆子老徐聽了,說,你們說那玩意就是先上轎先扎耳朵眼子,遠水解不了近渴。隊裡成立幾年了,早就應該培養一個年輕的。

“你說那玩意說的,這幾年了,這隊裡隊長,幹一年,換一個。領導班子幹一茬,換一茬。誰也沒幹過兩年,誰能有計劃去培養木匠啊?”

“俺,你們真找木匠咋的?”俺爹聽了問道。

“可不真找木匠咋的?那還能開玩笑?你能給聯絡著是咋地?”隊長問。

“聯絡著?,我差不多能給聯絡著。那這個人來,咱們的給人家落戶啊。”

“落戶,那他要是隻準來,能把咱隊裡的木工活給我拿起來,咱給落戶那算啥?問題,他來了,他能不能看好咱們這個地方。”

“隊長,咱隊裡的木工活,我敢給你保證,我給你找得這個木匠,木工活指定是能拿起來。這麼說吧,他在俺關裡家都做過種地的耬,耬不好作呀,做耬,耬,淨是鑿斜榫。”

“那好,你說的這個人在哪呢?現在是在你山東老家嗎?那你就叫他來吧。”

“啊,這個人來東北了,他的家鄉受災了,現在就在俺家嘞,剛才,我要來隊裡時,我看他手拿個坯模子,這幾天,咱這屯子是誰家顧他給脫坯呢,剛才,我從家來時,我還看到在俺家大道上,有人在那等著他呢。”

“脫坯?還挺能吃苦嘞。那麼的,你去看看,老馬,他要是給人家脫坯,你就叫他停一停,先來給咱這幾個拖犁杖的爬犁給修修,修好了,他願意給人家脫坯,他在去。”

“哎呀,隊長,那木匠來了,你不能那麼說,你要說給他落戶,他就不走了,是吧,爺們,老馬二叔。”趕犁杖的小王說道。

“是,他想落戶,頭些日子,別人給他說,小福來屯缺木匠,好落戶,他去了,到哪他給隊裡幹了幾天木工活,他聽隊裡的人說,它那隊裡勞動日資低,後來他就不去了。”

“小福來日資低,它那一個勞動日資就是低呀,不用他們說,咱富民公社人都知道啊?咱這老馬你是知道的,咱這不能說好,咱隊裡比不上咱一隊二隊,咱要是和其他大隊比,咱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