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咱幹吧,鏟吧,薅吧。咱幹快乾慢都行。”

“鏟,三哥,咱倆搞一個人在前面鏟,搞一個人在後面薅。”

‘行,鏟,在前面,是你鏟,還是我鏟?’

“我鏟,三哥,你先薅著。”

“好,四弟,我看了,鏟,可能是快,薅,哈腰薅,可能慢,你看前面那些大人,有哈腰薅的,也有蹲著薅的。那樣能快了嗎?。”

“好,這老施頭走了,這也沒人了,我給你說呀,三哥,咱倆按照他說那個質量標準,咱想法好好幹,在乾的同時,咱還得快乾呀,他這是掙定格呀,可不是卯子工呀。”

“對,老弟,咱要保證質量,還的快,咱倆,一天怎麼也得頂一個大人呀。”

“對,三哥,大人一天掙十三分,咱哥倆,怎麼也得掙十三分呀。咱在這幹,我看都能幹十幾天,到時候,咱們在這鋤草家裡,怎麼也得掙一百多工分呀。”

我和弟弟說著,就貓下腰,使勁幹起來。

夏天的天,農曆五月間,又是乾旱的季節,這太陽一出來,就火紅呀,就早上還有點涼意,要到了八九點鐘以後了,那是越來越熱了。我和弟弟薅苗,剷草,又是第一天,幹起來,是那樣地笨拙。只要幹一會兒,就是滿身是汗,捋臉淌汗呀?那我們想著,薅一壟,就能掙工分四分,那我們也使勁的幹呀,

一會,前面來人了,我抬頭一看,啊,人家薅到頭了。

“哎,兩個小夥子,我怎麼給你們記工?”老回三姐問道。

“啊,這是我四弟弟,他叫家民,我叫家軍。怎麼記工,你就記一個的名就行了。”

“你倆十幾了?”

“他九歲,我十一。”

'哦,那我就寫馬家軍吧。

'對,寫我三哥的名字最好了。

“呀,這倆小孩,挺能呀,這一會兒,小哥倆薅一根壟就老回三姐在本子上記下名字後就離開了。我和弟弟繼續埋頭苦幹,汗水溼透了衣衫,但我們顧不上休息。

臨近中午的時候,施大爺又轉了回來,看到我倆的成果,滿意地點點頭,“不錯不錯,這倆娃子幹活踏實。”這時,我感覺肚子咕嚕嚕直叫,弟弟也小聲說餓了。施大爺像是看穿了我們的心思,笑著說:“今天隊裡給大夥準備了綠豆湯和饅頭,就在那邊地頭呢。”

我和弟弟高興極了,趕忙放下工具朝著地頭走去。那綠豆湯喝下去清甜爽口,饅頭咬起來鬆軟香甜。吃飽喝足後,我們又充滿幹勁地回到壟上勞作。

下午的陽光更加熾熱,但我們越幹越熟練。到傍晚時分,終於又薅完了幾條壟。施大爺走過來說:“今天你們乾得很好,收工回家吧。”我和弟弟扛著鋤頭,帶著一身疲憊與滿足,踏上歸家的路,心裡盤算著這一天掙的工分,想著下次還要來幹。攆上來了。”

“啊,劉嬸呀,還有王大嫂呀,你們也來了。”

我和弟弟天天去薅穀苗,一連幹了十一天,掙了一百四十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