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抵定了西國的局勢,我諸星清氏在這裡謝謝了!”

“不敢!實在是不敢哪!”他們兩個連連地叩頭還禮。

“龍造寺政家和有馬晴信兩位殿下真是可惜了,其實他們也只是一時糊塗!當時如果……”我故意沒有把話說完,而只是無奈且悲傷的搖了搖頭。

“龍造寺和有馬犯上謀逆,會有今天這個下場實在是咎由自取!”大村純忠馬上義正詞嚴地接了上來,那個勁頭真是比正人君子還“正人君子”。“龍造寺和有馬愚昧無知受人矇蔽,居然犯下這等滔天大罪。而且不聽在下等勸告一意孤行,這才有瞭如今這個下場。我等受大納言殿下教誨,在這等關鍵時刻絕不敢因私情而廢大義。臨國家危難存亡之際,我等亦是萬不得已才忍痛行此非常手段。每念及此臣等也是痛心不已,要是當時大納言殿下能在就好了,一定還可以給他們一條自新生路!”說完他還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淚。

人的思想是最複雜的東西,在場的兩百多人不可能完全統一,但還是有相當一大部分在那裡嘆息著點了點頭。我的目光也依次地在幾個直屬重臣臉上掃過,意思是:你們看看人家這話說的,怎麼可能沒前途呢!

大村純忠這話可以說是面面俱到。既“有情有義”而又“大義滅親”。任誰也無法再從理論上往“賣友求容”上聯絡。殺了有馬晴信和龍造寺政家是迫不得已,而又主動替他們辯解是無知而受人矇蔽。至於不提蠱惑者的名字也很有分寸,反正關於毛利的處罰我已經作出了決定。他一筆帶過正是恰到好處。最後他還拍了我地馬屁,說明他們只是忠心耿耿兢兢業業,在意識層次上和我有著不可超越的差距。

“人才,真是人才!”我在心裡這樣對自己說著,臉上則綻滿了理解的笑容。“兩位殿下大義滅親明辨是非,正是朝廷需要倚重的棟樑之材。今我奉聖諭:大村純忠殿下遷中津城領14名,守護豐前一國;鍋島直茂殿下遷佐嘉城,領養父、佐嘉、三根、基肆四郡12萬石!”

“臣等一定繼續盡心竭力,報效朝廷!”他們兩個人叩拜感謝。

在九州大動的就是這兩個人,其他還有就是前田慶次原地增加。和幾個在渡海征討毛利時立下功勞的武士。不過那幾個人雖然是新進算是成為了小大名,但是最多一兩千石的事情不值得在這裡說。

“利家殿下、長近殿下,北陸的事情辛苦你們了!”近畿的事情值得安排的不多,我終於說到了北陸道地問題。

“這只是我們應盡地責任!”他們兩個人也像問到的其他人一樣回答。

在前幾天時候的一次規模略小地會議上,過去織田家所有直轄家臣形成的大名們正式向我稱臣,作為領銜者的就是前田利家。丹羽長秀已經死了,瀧川一益也廢了,應該說由他來擔任比較合適,池田恆興雖然現在聲威顯赫。但是年紀畢竟輕了些,說到威望未免略有不足。

在那次談話後前田利家就開始以私人的身份,不著痕跡地做著一些工作,這也是能有這麼好效果的原因。雖然現在我已經掌握了京都和近畿,但是人心的反正往往不是可以“一刀切”的,連沌川一益都在抱病中趕來向我行禮,其作用也就不言而喻了。不過世間的事沒有完全,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人並沒有在那次出現。

前田利家今天顯得有些緊張,偷眼看了一下不遠處一個矮小單薄的身影,不過馬上就像抽筋兒一樣把臉轉了回來,額頭上冒出了細細地汗珠。

好在我沒有用過多無聊的話使他長時間難受,直接宣佈道:“前田殿下自信長公蒙難後一直穩守北陸,使近畿大亂得以迅速安定,現遵旨授予越中、加賀兩國守護!金森長近殿下戧亂京都衛護朝廷,遵旨遷居近江佐和山城領10萬石!”

“謝朝廷恩典!”他們兩個謝恩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