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水裡時間長了,現在突然之間上岸覺得整個人的器官都在往下墜,沉得不得了。加上水涼,現在突然上來還有點麻。我想活動一下腳趾,卻沒想到一下子抽筋了。

我嗷的一聲,嚇得馬思哲一個激靈“臥槽,你要生孩子襖。”

“不行了,不行了,不行了。”

“別嚇我,真要生?”

“別扯了,我抽筋了。”我衝馬思哲喊。

馬思哲明白了怎麼回事,趕緊蹲下來問我“哪隻腳哪隻腳?”

“右腳,啊!”我一邊給馬思哲指一邊大叫。抽筋這事還真不像被誰砍一下,打一槍,不是說忍就能忍得住的疼。我感覺大腳趾的筋已經整個翻了下去,和腳面呈直角。我仰在地上來回骨碌,誰摁著都沒用。

馬思哲弄來弄去我的疼痛也一點都沒緩解,我疼得恨不得把腳剁下去算了。赫奢突然走過來蹲下,抬起我右腳,慢慢順時針轉著圈。轉了兩圈確定我活動開了之後,逆著我抽筋的方向狠狠把我腳面壓了下去。不是很疼,壓迫感都是慢慢加深的,所以還在我能承受的範圍內。

壓了幾秒之後,赫奢鬆開手“好了。”他放開我的腳。

我平躺在地上喘了幾口氣,心有餘悸的活動了一下腳掌,確實不疼了。意識到我現在的姿勢不是很好看,我騰地坐起來,半開玩笑地說“以後赫奢可以開個盲人按摩。”

赫奢古怪的看了我一眼,我並沒覺得有什麼不妥“你這手藝絕對可以。”赫奢懶得和我說什麼,轉身去看湖裡那具翻上來的大肚男屍。馬思哲看明白了怎麼回事,笑著說“嗯,好主意。那出去之後赫奢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戳瞎。”

馬思哲這麼一說我才想到,盲人按摩,這件事對赫奢來說有個硬性的要求。。。

赫奢背對著我,不經心的問了一句“那男屍身上有什麼東西是和湖底相連的嗎?”

我回想了一下“沒注意,但是他剛才能四肢貼在水面,趴在上面。我覺得那個姿勢很詭異。”

赫奢目光沉沉,好像看出了什麼。我站起來向他靠近問道“怎麼了,有什麼發現嗎?”

“再等一會。”赫奢丟給我這麼一句話。那我索性就不問,轉而問點別的“那些癩蛤蟆為什麼跟上來?”

“那東西不叫癩蛤蟆。”

“那叫啥?”

“五皮毒蟾。算是一種藥材,但是它在死之前都是作為毒蟲而存在,只有死後脫水的毒蟾才能入藥。這種毒蟾不能離開水,離開水就會迅速脫水,你看地上的那幾只。”

我順著赫奢指的方向看過去,地上那幾只被我帶上來的毒蟾,此刻都像風乾了一樣躺在地上。我撇了撇嘴,苦了我之前還費那麼大力氣解決它,現在這麼輕而易舉的就掛了,真是浪費我感情。

“你看。”赫奢突然指著水面,讓我看。脖子馬思哲他們都從後面走上來,盯著湖面看。

只見,死水一般的湖面,此刻慢慢捲起漩渦,都向中間的一個點湧過去。湖水中的那些毒蟾,還有水面漂浮的那具大肚男屍,都被捲了進去。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湖水,突然之間不知道被吸到什麼地方,了無影蹤。

水底慢慢露出淤泥,看著這一片狼藉,我突然之間想到了一個地方,帽兒山水庫。我們當時剛從水庫中離開的時候,水庫也像這裡一樣,一滴水都沒有。

湖底明明沒有什麼巨大的缺口,但是上面的水卻非常神奇的不見了。赫奢看了一眼,告訴後面的脖子和四眼“下去看看,淤泥下面有什麼。”

他們倆點點頭,帶著包裡的摺疊鏟走了下去。脖子輪了一下鏟子,敲在湖底的淤泥上,傳來噹的一聲。這明明是,金屬碰撞的聲音。。。

脖子看了我們一樣,然後飛快的把上面的淤泥清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