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估計難以燃火,不能做燒烤,只能勉強採摘一點野果墊墊肚子。

風間花信接過萊恩的果子,看著他專注於食物的側臉,不免有些感慨。

上帝是任性的,他有時將所有令人豔羨的完美集中於一個人身上,萊恩就是上帝的寵兒。

長至腰際的銀髮,就像是將最冷的冬天裡那場最純白的血披了上去,卻不經意間沾染了幾點星輝。銀灰色的丹鳳眼本該處處生情,萊恩卻成功的讓人在這雙瞳孔裡透出了幾分冷清。

風間花信與萊恩骨子裡是一樣的人,一樣都是涼薄的,但是風間花信知道涼薄之人與涼薄之人是溫暖的。

風間花信將視線轉向手上的野果,這顯然是山谷裡一種不知名的果子,果斷地咬了下去,甘甜的汁水瞬間充滿整個口腔,唇齒間充溢著果實的自然清香。

萊恩張開形狀優美的薄唇,略微抿了抿,旋即向野果咬了下去。吃東西時羽扇般的睫毛低垂著,從側面看會露出神秘的銀灰色瞳孔,讓人迷途深陷卻不知返。

風間花信毫不加掩飾地看著萊恩的側臉,赤瞳內不知覺間流光溢彩:“萊恩,你長得比女人還漂亮,你媽媽造嗎?”

“咳咳……”萊恩修長的手指按摩著淨白的喉嚨,讓喉間的不適順利地嚥下,“我是個孤兒,哪來的媽媽?”說得雲淡風輕,毫不在乎,只是眼簾在蒼白的臉上打下一片陰影。

風間花信驀地睜大眸子,微不可見地嘆了口氣,埋在心裡的傷痛如若能在舊時光的回憶中消失,或許在記憶卷軸翻開的今天就不會血淋淋的帶著巨大的疼痛,可偏偏此時此刻的她不懂如何去給予他溫暖。

風間花信白嫩細膩的雙手貼上萊恩的臉:“嘛,以後有勞資護著你呢,別怕哈。”

萊恩沒有回答,時間沉默的流淌著,風間花信的手沒有放下,萊恩也沒有將手打掉,這或許是此生此世唯一的溫暖了。

他羨慕普通人擁有的溫暖,所以他此時此刻貪戀著風間花信手掌的溫暖。

萊恩冰冷的五官柔和了不少,眼中長年以來凝聚著的冷意逐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些隱藏的溫暖。

也只是一瞬間的光景,他又恢復到曾經那個百毒不侵的萊恩:“請正確面對自己的性別。”

風間花信細長的眉目微微抖了抖,面部稍有些抽搐:“萊恩先生,請在正確的場合說得體的話,此時此刻,你必須回答勞資‘小弟明白了!’”

“……”

“快說!”

“……”

“你說不說!不說友盡信不信!”

“不信。”

“泥煤啊!”

…………

就這樣僵持了十幾分鍾後,風間花信甘拜下風,你可以想象一下,你對著一塊不會講話的木頭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結果它根本就不會回應你的感覺。

那種感覺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外焦裡嫩,外好內傷,簡直不能忍!

風間花信獨自去角落裡畫圈圈了,徒留下萊恩一人坐在原地。

看著默默畫圈圈的風間花信,萊恩嘴角微微勾勒出一抹弧度,就像春風乍暖不寒間,一抹嫩綠的新芽悄上枝頭。

風間花信,或許在未來,你對我來說會很重要。但是,最多也只是和…空一樣的重量而已,我的心太小,太脆弱,不能容忍重要的東西一個接一個地破碎消失。

希望,這次不是上帝的又一次玩笑。

這是上帝精心導演的惡作劇嗎?在現在,誰也不知道……

第十九幕:很悠閒,恩?

當卡洛斯滿身泥水汙漬且臉色鐵青的出現在萊恩和風間花信面前的時候,風間花信和萊恩的狀態為——風間花信的腿被禁錮在萊恩的雙腋下,手還死死地掐著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