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去過一回,有一點讓我很納悶。

他爺爺的墳後被盜了個洞,但是隻見洞,卻不見土。墳的周圍一點多餘的土我都沒看見,本來我以為是被人收拾走了,後來一打聽才知道,從出事到現在都沒人敢動過現場,更別說清土。

我排除了之前被人誤盜的猜測。如果真是點沒踩好,失誤挖了馬家祖墳,不會細心到把土再清走。一定是有人故意為之。

但是如果要是報復的話,肯定會大肆破壞,不會挖個洞就完。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倒是來了這麼久,一次都沒見過馬思哲的叔叔。聽馬思哲說,他倒是覺得他叔叔好像是有什麼事情瞞著他。但馬思哲一直找不到機會好好問問,整天看著他叔叔神出鬼沒的不知道在張羅什麼。

‘咱倆去跟蹤我叔吧’馬思哲有一天湊過來神神秘秘的跟我說。

我正在看書研究橋牌,從書縫裡抬頭看了他一眼,決絕的搖頭。

‘你就不好奇,他整天神神秘秘的在幹嘛?’

我想了一會,把書合上‘你叔叔脾氣大嗎?’

馬思哲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一點都不大,特別慈祥’

‘這個。。’我摸著下巴。

馬思哲把車鑰匙往我面前一扔‘以後只要你在杭州呆一天,我車就借你一天’

‘成交’

我是時候該考慮考慮在杭州定居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馬思哲偷偷摸摸的出門了。據馬思哲的前線訊息,他叔叔今天凌晨三點就出門了。

‘師傅,北口’馬思哲坐上計程車對司機說。

‘幹嘛不開車?’馬思哲堅持要打車去,我懷疑他是不捨得讓我開。

‘我那車那麼騷,沒等到地方就得讓人家發現,還怎麼跟蹤?一會咱麼要去的地方人雜,看好手機錢包’馬思哲提醒我。

我邊把錢包放進裡面的口袋邊問‘什麼地方啊,還至於這樣’

‘你到了就明白了’

原來北口是一條鬧市街,不寬的衚衕裡,各種商鋪林立。環境確實很雜。

我拉緊衣服,跟馬思哲擠了進去。左拐右拐,走到一家髮廊門口。看著門口貼著的花花綠綠的貼紙,我看了馬思哲一眼。

馬思哲抬腳就要往裡面走,被我一把拖了回來。‘等會,等會’

‘你確定你要進去?’

‘怎麼了?’

‘我的意思是。。。’

突然,從裡面傳來一聲,桌椅倒地的聲音。接著是一聲咒罵。

我和馬思哲趕緊躲到了一旁,聽著屋子裡面的聲音。

只是這一聲以後,再也沒有別的聲響。我們兩個探頭探腦的往裡面看,卻被簾子擋的嚴實,什麼都看不見。

兩個人小心翼翼的開門蹭了進去,找了個角落坐下。

‘理髮嗎?’一個滿頭捲髮,畫著鮮紅嘴唇的女人走了過來。

馬思哲隨手指了我一下‘他刮臉’。

沒等我反應過來,那女人一把把我摁倒,在我身上蓋了個上面滿是油漬的東西。

在我下巴胡亂摸了一把泡沫,我還在辯解說不用不用。等她的刮鬍刀靠近我臉的一刻我就安靜了,我第一看見有人用那麼長的刀刮臉的。

這不是刮臉,這是殺豬啊。

那女人還幾次試圖跟我講話,我被她嘴裡的煙味燻的差點死在椅子上。

馬思哲在一邊想辦法套話‘妹子,裡面怎麼了,剛才聽見好大一聲?’

那女的用舌頭舔了一下牙‘那都是老闆的事,我們不過問’

馬思哲從兜裡掏出來一張片子,塞到那女人的手裡裡。那女人看了馬思哲一眼,繼續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