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

沈珩發的每一條資訊、她的每一條回覆,他都看了。

心裡也氣的要命,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但是終究沒說出來。

因為他怕,他怕他一旦挑明,她就會毫不猶豫的奔向沈珩。

現在這樣,她對他至少還有些愧疚,看到他的時候,也會猶豫。

如此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目前,他也並不像打破這種局面。

這麼想著,他硬生生的從唇角擠出一絲笑來,然後仔仔細細的把釦子扣好,下樓去做他的愛心早餐去了。

謝容容昨晚的夜宵沒吃,早飯肯定是要下樓的。

只是她沒想到,下廚的竟然是唐靳遠。

“嚐嚐吧!”他將呆若木雞的她帶到他對面的座位上,然後指著桌上的中式早餐幽默的打趣,“雖然手腳不靈便,但是東西應該能入口。”

“謝謝。”

謝容容點點頭,接過他遞過來的青瓷粥碗,慢吞吞的嚐了一口,然後彎唇一笑,“很好吃呢。”

“你喜歡就好!”

唐靳遠側著頭回她一笑,又夾了個蝦餃到她盤子裡。

“你也吃。”作為回報,謝容容給唐靳遠回夾了一段油條。

唐靳遠眨了眨眼睛,表示感謝。

吃完飯後,謝容容本想回房,但唐靳遠卻非要拉著她散步,說是這樣對孩子好。

謝容容沒辦法,只能跟著他走。

兩人繞著繞著,就繞去了後院的花圃。

清晨的鮮花,帶著漂亮的露珠,一大片一大片的含苞待放著。

“以前倒不知道,唐宅後院還有這副景象。”

謝容容將手從唐靳遠手裡抽出來,慵慵懶懶的伸了個懶腰,又問,“上次送我的花兒,就是從這裡現摘的吧。”

“嗯。”唐靳遠點點頭,“當時忘記帶剪刀,又不想回去拿,所以就用手摘了。”

“謝謝。”

謝容容低了低頭。

最近這段時間,她似乎越來越愛對唐靳遠說這兩個字了。

“不用。”唐靳遠搖搖頭,指著清一色的玫瑰花道,“因為不知道你喜歡什麼花,所以就先種了玫瑰,等以後你……”

“唐靳遠!”

謝容容怕他說出什麼不合適的話來,忙出聲打斷他,愧疚的看著他,吞吞吐吐道,“我……還是搬走吧。”

當時來這裡,本來就是權宜之計。

如今來開,倒是生生種下一顆惡果。

“我說了,要走也是我走。”

聽到這話,唐靳遠冷不丁沉下臉,冷硬的反駁道,“唐宅已經在你名下了。”

“可就算這是我的產業,那我總有選擇住或不住的權利吧,我要回家。”

“回家?你不是不想見你爸媽嗎?”

“那你見過因為一點兒矛盾就老死不相往來的親人嗎?”

謝容容瞪了他一眼,花也不看了,步也不散了,扭頭就往回走。

唐靳遠擔心謝容容肚子裡的孩子,更擔心她被人騙,哪裡肯放她離開,當下便拔腿上前,扯了她的胳膊,看著謝容容的眼睛,嚴肅道,“你別走,孩子生下來之前,你哪裡都不要去。”

“為什麼!”謝容容憤怒,“你憑什麼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就憑我是真的為你好!”

唐靳遠不願再多說,直接扭過頭,一把抱起她,往別墅裡走去。

從這天之後,謝容容的手機被沒收了,電話線被拔斷了,就連電視也被停了。

陪著她的,只有唐靳遠和一大推胎教叢書。

站在落地窗前,謝容容一眼就望到了庭院裡的游泳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