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醫院,邱湄本想帶謝容容回徐家做客,結果卻被唐靳遠以“球球在家、沒人照顧”的理由推了。

邱湄嘆口氣,只能看著他們上車,目送兩人離開。

路上,謝容容懷裡雖然抱著團團,但目光卻不停地往唐靳遠那邊掃。

他臉上的巴掌印還沒退下去,紅火火的昭示著她的失誤。

“還疼嗎?”

她問他,腦袋突然就垂了下去。

“不疼。”唐靳遠笑了笑,目不斜視的說道,“只要你跟孩子沒事,我怎麼樣都無所謂的。”

“可我疼。”謝容容僵硬的抬起頭,在他側臉上不停逡巡,“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看你這樣,心裡特別疼。”

“唔。”唐靳遠悶悶的應了一聲,過會兒,又壓制著自己狂跳的心,不鹹不淡道,“我現在在開車,有什麼煽情的話,咱回去再說行不。”

“那好吧!”謝容容羞澀的扯了個笑,還真不再開口打擾他。

兩人到唐宅後,唐靳遠先將謝容容送上樓,將醫生叮囑的話都說了一遍,又去了個電話請林氏夫婦過來,然後才攜鍾伯離開。

鍾伯跟唐靳遠一下樓梯,就開始彙報,“少爺,那兩個月嫂現在在地下室。”

“嗯,現在過去。”唐靳遠點點頭,過會兒,又問,“你那有沒有她們兩人孩子的照片,給我一份。”

“好。”鍾伯點頭,摸出自己懷裡的手機,快速的撥弄兩下,很快,就有兩張圖片傳到了唐靳遠的手機裡。

唐靳遠默然接受,唇畔勾起一絲邪笑。

與此同時,地下室裡。

一個稍微年輕點兒的月嫂,驚慌不定的問另一箇中年月嫂,“你說咱到底造了什麼孽,明明做的是伺候孩子的工作,怎麼就被扔進這地方了。”

“我也不知道。”中年月嫂眼皮子抬了抬,強忍著心裡的不安,小聲道,“別是咱帶的孩子出了問題。”

“應該不會吧。”年輕月嫂表示懷疑,“我帶的球球小少爺一直很活潑,怎麼可能會有問題。”

“那就不知道了。”中年月嫂明顯不想再說話,動了動脖子,換個舒服點兒的姿勢,正要睡會兒。

就在這時,地下室的門被開啟了。

唐靳遠身姿卓然的走進來,在兩人面前的沙發上坐定。

也不跟她們繞圈子,直接便道,“說吧,安眠藥是誰放的。”

“什麼安眠藥?”年輕月嫂疑惑的問了一聲,看樣子像是一無所知。

等了一會兒,見沒人回答她,她又怯怯地看著唐靳遠,小聲道,“唐先生,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嗎?”唐靳遠邪佞的牽了牽嘴角,修長的食指一動,戳向中年月嫂的方向,“那你問問她,她又做了什麼?”

“大姐,你到底做了什麼?”年輕月嫂還真聽唐靳遠的話,唐靳遠一說問,她轉過頭對著中年月嫂就是一陣質問。

問完後,又急切的催促了兩聲,“你說啊,快說啊,你到底做了什麼?讓唐先生這麼對我們!”

“我什麼都沒做,”中年月嫂搖搖頭,眼中寫著失措,手也不停的搓來搓去,過去挺長時間,才試探著道,“但聽唐先生的意思,應該是團團少爺被餵了安眠藥。”

“然後呢?”唐靳遠輕飄飄的看著她,不置可否。想知道她接下來還有什麼話說。

“實不相瞞,我自己也是個有孩子的女人,什麼該對孩子做,什麼不該做,哪些事情是有好處的,那些事是沒好處的,我差不多都清楚。另外,也在新聞上看到過,有些保姆為了圖方便,會給孩子餵食安眠藥。但是我不會,我是個女人,我做不到對那麼小的孩子下手。如果唐先生不信,那麼我可以用我的孩子發誓,他媽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