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抓起來幹什麼!別碰我!”女孩死死抓住了剛剛開始呵斥,但她很快就看見了這個傻大個奔跑過後的街道上出現了什麼。

一個被繩索絞住了脖頸的人被吊著懸在了街道上,明明該是被絞死了的人卻張牙舞爪地向著奔跑的傻大個飛了過來,那吊著這個死人的絞索直直地伸向黑暗的天空什麼也看不清。

出現的不僅僅是這些,身後河道里爬出了臉色青紫的人,周圍的黑街暗巷裡也逐漸出現了虛虛實實的聲音,一盞盞的路燈亮了起來,但路燈下全都是吊死的人。

“哇!爸!媽!”女孩害怕地閉上了眼睛,同時用手捂住了自己弟弟的雙眼,面前的一切都太過於驚駭,她此刻感覺到了自己的弱小,自己什麼都做不到。

傻大個一隻手撈著自己跑了很遠,不知道過了多久,傻大個停下來了,她帶著姐弟兩人跑進了一個大屋子裡,房間的大門關閉,外面的死人們似乎進不來,只能在門上抓出一道道的痕跡。

傻大個躺在地上喘著粗氣,這棟建築很大,周圍還有著七七八八的東西,整體佈局比較雜亂,面前走來了一個看起來很健壯的年輕男人,這個男人穿著一身便服,也和擺脫街道的紳士一樣帶著紳士帽,他操著一口女孩聽不懂的話語對傻大個說話,似乎是在詢問對方發生了什麼。

傻大個咕隆著回答男人的問題,很快這個男人就將自己的目光對向了女孩:“???????????”

“??????”

“お元気ですか。”

女孩聽不懂對方說什麼,不過她清楚這個穿得得體的男人是在詢問自己,直到對方問出:“你還好嗎?”女孩才點了點頭。

“民國人啊,這樣吧,要是方便的話你就暫時留在這裡,我給你安排房間休息。”男人看起來很有禮貌。

女孩向對方致謝:“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

這個男人愣了一下,他看著這個穿著斗篷似乎帶著什麼東西的女孩:“我叫dner zhao,國語名字叫趙勝,你呢。”

女孩張了張嘴,最後還是說了出來:“我叫漠羽。”

趙勝幫女孩安排到了一處閒置的房間,很快就有一個戴著頭巾婦人端來了一個澡盆,對方力氣很大,另一隻手上還提著一整桶的熱水。

冷熱水混合到合適的溫度後這個婦人就在一旁等待著女孩脫下身上的斗篷。

“你出去吧,我自己來就行。”女孩對著這個婦人說。

但這個婦人卻像是聽不懂漠羽的話一樣,她張了張自己的嘴巴,舌頭都不見了,裡面空洞的一片,婦人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表示自己聽不見任何的聲音。

漠羽沉默了,這時候趙勝走了進來,他似乎看出了漠羽的窘迫,對她說:“其實你不必要擔心什麼,我這個馬戲團收留的都是身心方面有缺陷的人,大家在一起演戲劇去討生活,沒必要擔心那麼多。”

瞧見漠羽還是有些不相信趙勝嘆了一口氣,他摘下了自己頭上的紳士帽,露出了腦袋上的巨大瘤子,看起來就像是第二個頭長在了他的頭上一樣。

趙勝戴上帽子離開了,在看見門關好後漠羽脫下了自己身上披著的斗篷,然後褪下了身上的衣物露出了自己的身體。

如果單獨看來的話漠羽其實底子很好,身體莘嫩,在熱水的沖洗下臉上的汙塵洗淨後面相也很好看,但可惜,她的身體和自己弟弟連在了一起,是個連體的畸形兒。

弟弟漠然只有上半身的身體,他的上半身斜著生長在姐姐的右腰側,平常生活裡只能依靠自己的姐姐行動,因此他自己的身體也長得很慢,很瘦弱,明明自己是和姐姐漠羽一樣的年紀,但從外表看好像小了有四五歲的樣子。

婦人看著也有些驚訝,不過也只是嘴巴哦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