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將石澈摟住,放聲大笑起來。

石澈忍不住嚷道:“輕點兒,你輕點兒。”

另一邊,王厚已經走到了王大衛和曹七近前,西王莊業主不擴大會議再次召開。發起人王大衛首先發言:“等到了汴梁,我王叔,你們估計他到底是個啥情況?”

曹七搖頭。意思很明確,不清楚,無法預料。

王厚嘆了口氣,意思跟曹七一樣。

這道題,他已經做了一年多了,而今即將交卷,卻一個字也沒寫。

他當然也曾找王韶聊過此事,親爺倆兒嘛!可每次一開口,就被王韶按住。好吧!不讓我摻和,那我就不折騰。可,您老倒是動啊!

王韶不動。王厚可以確認,王韶什麼都沒幹。

這是鐵了心要做大宋忠臣,聽天由命?雷霆雨露,皆是君恩?還是說,老頭子經過嚴密推算,認定了什麼都不幹才是對自己最有利的?

王厚猜不透,心裡又沒底,他只能自己默默推演、鑽研,但,一無所獲。因為,能影響這件事的人實在太多了。

首當其衝的自然是趙官家。這位爺怎麼想,誰也說不準。可能他既想這樣,也想那樣。這也沒啥,怕就怕,他既要,又要。

趙官家之後,是一批宰相。

王安石,文彥博,兩名參知政事,馮京和王珪,樞密副使吳充。這些都是名正言順的,還有擦邊的,如:章惇,曾布,王相公家的那位大公子

人太多,逐個研究,複雜度遠超人類的極限。分類討論,倒是有些思路。

一個非常明確的分法便是,新黨和舊黨。

按理來說,新黨應該支援王韶。因為他們需要這份功勞,非常需要。沒錯,這份功勞是屬於新黨的,只要最終能落實。雖然,他們什麼都沒幹,反倒是舊黨之中的勳貴集團出力甚多。

可政治就是這麼邪門,功過得失的演算法非常簡單粗暴、令人髮指——誰在臺上,就算誰的。

你還別不服,規矩就是規矩。正所謂,無為而治,道法自然,大巧不工

如果,以上這些說辭仍舊說服不了你,那麼,請聽下面這段:我雖然沒幫忙,但是,我有能力讓你成不了事,可我並沒那麼做,你說,這是不是我的功勞?

王安石獨居相位,所以,功勞就算新黨的。去年,韓絳兵敗橫山,也算新黨的。新黨非常需要這次的功勞來衝抵去年的失敗。

:()歡樂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