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撒謊這種事以後只能中午幹,因為,早晚得露餡兒。事到如今,必須要展示一下我真正的實力了。

王大衛:“我們在南半球,也有一年四季,只不過,跟你們北半球正好相反。你們是夏天的時候,我們是冬天;你們冬天的時候,我們正好是夏天。”

曹七:“真的?”

王大衛:“當然。”

曹七:“南半球,北半球。你們信奉渾天說?”

王大衛:“你還學過這個呢?那就簡單了。”

曹七:“學過一點兒。但是,為什麼正好相反?說說,快點兒。”

王大衛:“讓我先吃口飯。吃完給你畫個圖,你一看就明白了。”

王大衛端起碗。

曹七滿臉不屑地催促:“快吃,快吃。”

帥帳的門簾忽然掀起,一名親兵進來稟報:舍欽腳求見。

那個“表裡不一”的傢伙?他來幹嘛?

王大衛放下碗:“請。”

舍欽腳邁步走進帥帳,抱拳施禮:“末將舍欽腳,拜見都總管。”

王大衛:“免了,免了。有事兒?”

舍欽腳:“今日是末將當值,特來請令,出營警戒。”

原來是這事兒啊!好,認真負責,值得表揚。

王大衛摸出一支令箭,遞了過去。

舍欽腳快步上前,雙手接住。

王大衛想起一事,問道:“德吉的事情,你知道了嗎?”

舍欽腳點頭回話:“知道,知道。昨天,溫溪心已經跟末將說過了。那老德吉,現在就在帳外。”

王大衛:“哦?走,送送他。”

說罷,率先走出大帳。

再見德吉,與昨日大不相同。德吉果然好好收拾了一番,身上的死氣已徹底消散,但也跟容光煥發沾不上邊兒,倒讓人覺得有幾分沉重。

看來,這趟“和平使命”並不輕鬆啊!

雖然,王大衛認定他的構想就是最完美的“句號”,對雙方而言都是,但,如果木徵硬是不“成熟”呢?這種將所有權力集於一身的制度太特麼不靠譜啦!

盯著德吉,王大衛一時也不知該說些什麼,最後,只吐出兩個字:“保重。”

德吉抱拳,頷首:“多謝。”

舍欽腳跟了過來。

王大衛回頭囑咐道:“儘量多送一程吧!未來幾年,是戰是和,這一趟,很重要。”

舍欽腳右拳捶胸,高聲喝道:“遵令。”

目送兩人離去,王大衛深吸一口氣。清新,宜人,沁人心脾,富含負氧離子,就是,太冷了,凍鼻子。轉身進帳。

桌案上,鋪著一張紙,硯臺中,是一汪新墨

嘿!我飯碗呢?這丫頭,真是個急性子。算了,灑家也不差這一口。

坐回座位,提筆,開畫。

邊畫邊講解:“這是地球。它在自轉,一天一圈兒。既然在轉,那就得有個軸,這邊兒是北極,這邊兒是南極”

曹七:“你認真點兒,都畫歪了。”

王大衛:“就是歪的,歪了二十三度半。等會兒你就知道了。這是赤道,這邊兒是北半球,那這邊兒,自然就是南半球。關鍵的來了啊!太陽,它在這兒。剛剛說的二十三度半,指的就是這個夾角。”

曹七:“怎麼還有鼻子有眼兒的?像個老頭兒。”

王大衛:“呃習慣了,習慣了。小時候都這麼畫,順手。不重要,你忽略就好。

重要的是,我們得有個共識,那就是,陽光與地面的夾角越接近九十度,單位地表接收的陽光就越多,溫度也就越高”

曹七沒有再打岔。

直到一刻鐘後,王大衛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