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生命中的每一個階段,無論我遭受怎樣的打擊,無論我多麼絕望,我都從來沒有真正放棄過自己。

我在市場服務公司,依然勤快上進地工作著,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博得了公司的總經理兼市工商局副局長金棟的好感。

然而,正當我努力工作,想成就一番事業的時候,接下來的變故卻事發突然。

房薇的伯父被人舉報,說他為子女不正當安排工作,最終落得了個撤銷黨內職務、行政免職的處分,轉眼間就從事業的顛峰跌入了低谷。

其實,也難怪房局長會遭此一劫,我就不明白他為什麼把女兒房芳直接安排進了市工商局人事科,那多扎眼啊!

在改制的風口浪尖上,如此明目張膽的,不被人舉報才怪。

房局長被撤職的第二天,副局長金棟就召開全域性機關幹部會議,公佈全域性的財務帳目,其中涉及有100多萬元的款項屬於不合理支出。

金棟憋紅著豬腰子臉,起誓發願地說這100多萬與他無關,都是房局長個人決定如此支出的,明顯的是開脫自己、落井下石。

當時,我也在會議現場,我不明白金棟這樣做究竟出於何種目的。

但是,金棟應該為自己說的話負責啊,100多萬不是小數目,如果查證屬實,足可以追究房局長的刑事責任。

金棟是知道我和房局長之間有親屬關係的。

難道,金棟就不怕他的話落到房局長的耳朵裡嗎?或者因為我坐在角落裡,金棟根本就沒看到我嗎?

這次會議之後,真正鬧心的就是我了。

因為,我不知道該不該把金棟的醜惡行徑告訴房局長。

如果告訴,那萬一被金棟知道,今後肯定不會有我的好果子吃。因為房局長下臺之後,就是金棟主持全域性的工作了。

如果不告訴,那麼萬一房局長真的有100多萬的帳目沒擺平,那肯定是要坐牢的。

平時房局長待我也不薄,而且他還是房薇的親伯父……

那個時候,我真是心亂如麻。

那天晚上,我回家躺在床上。

房薇看到我心事重重的樣子,問我怎麼了。

我看著房薇美麗單純的眼睛,猶豫了再三,終於對她說出了實情,之後讓她幫我一起出出主意。

我和房薇研究了半宿,終於達成了共識:

一方面要委婉地讓房局長知道事情的經過,提早防備,別出什麼經濟問題;另一方面,又不能讓金棟知道是我背叛了他。

第二天,我和房薇早起去吃早點,正巧碰到房芳。

嘴快的房薇還沒等我攔她,她就把金棟的事情全盤對房芳說出來了。

我預感到事情不妙,忙再三囑咐房芳:“可能金棟沒別的意思,只要伯父防備一點就行了,千萬別把事情鬧大,否則金棟不會放過我的。”

我特別強調,房芳別把這事告訴她母親,因為地球人都知道房局長的老婆有名的潑辣,遇事十分衝動,我怕她惹出什麼亂子來。

幸好房芳不傻,當我的面答應得好好的,說一定會為我的前程考慮,妥善處理此事。

又過了兩天,我正在辦公室處理文字材料,忽然接到金棟的電話,讓我馬上去他家裡一趟,口氣顯得很怪。

我來不及細想什麼,快速地來到金棟家。

剛推開門我就傻了,只見房局長的老婆正在虎視眈眈、氣勢洶洶地質問金棟。

金棟則像洩了氣的皮球,鐵青著豬腰子臉一聲不吭。

房太太看我來了,還彷彿有了鐵證一樣問我:“小城,你別怕他,你說,是不是他說的那些話。”

我的腦袋當時“轟”地一下,差點暈倒。

金棟是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