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見焰色呈青,恐有劇毒。雙手散去印記,一圈一引,無形氣勁將青焰卸往一邊。跟著揉身而上,便和薛僻情纏鬥起來,兩人拳來腳往,動作快若閃電,操控室裡氣勁相擊的悶響不絕於耳,如同新年燃燒的鞭炮般響個不停。

單以功力論,姬夏末遠在薛僻情之上。天蓮宗在魔門六道居於最末,無論心法武功比姬家要差了一大截。但薛僻情身上道具無數,不時噴口毒焰,偶爾扔把毒針,卻是防不勝防。

只是姬夏末氣息悠長,她不斷收縮戰圈,不時逼薛僻情硬拼。這種情況繼續下去的話,薛僻情終會因為功力不深而受傷,最後終會被姬夏末拿下。所謂一力降十會,薛僻情那些取巧外道,終不及姬家自古傳承的武學來得深厚。

交手中,薛僻情又被迫和姬夏末硬拼一記。激鬥不休中薛僻情功力消耗飛快,頓時被姬夏末震得中門大開。姬夏末怎肯放過,雙指再運兵字決,閃電般點在薛僻情胸口檀中大穴。

然而薛僻情不驚反笑,姬夏未大覺不妥時,身後黃伯突然發出慘呼。

姬夏末連環踢出數腿,逼得薛僻情退回牆角,她掠至黃伯跟前,發現這老人手捧胸口,表情甚是痛苦。從黃伯嘴中,逸出血沫,竟像受了內傷。

姬夏末先是一愣,然後眼中神光電射,沉聲道:“你什麼時候在黃伯身上做了手腳,這是否替身邪術中的嫁禍之術?”

“小女孩端得好眼光,不錯,剛才這死老鬼用泰山崩把我逼回來的時候,我已經在他身上打下禍印。”薛僻情嘿嘿怪笑:“所以你最好下手輕點,嫁禍之術一展,可是打在我身,痛苦卻由他來承受。”

天蓮宗以替身邪術見長,替身術最早起源於遠古洪荒時的巫術。到戰國時被天蓮宗加以研究和改變,又分成嫁禍、受身、替死及傀儡四大類。

其中嫁禍之術,便是把自身受到的傷害轉嫁到他人身上,十分陰損可怕。

術分高低,不入流的嫁禍之術需要在移嫁者身上藏以媒介。媒介可以是施術者的毛髮衣飾等物,只要有所聯絡便可。若術者受傷,傷勢便會透過媒介轉嫁出去。但只要把媒介拿掉,這邪術便施展不開。

而像薛僻情這樣的箇中能手,自然不需要實質的媒介,而以自身精氣留在移嫁者的身上形成禍印,此為邪術高階的運用。

禍印無法用物理手段抹除,只能憑移嫁者自身功力把潛藏在體內的暗勁逼出。

一聽是嫁禍術,黃伯立刻盤膝閉眼,默默運功檢視體內暗勁,並加以逼出。

但在黃伯逼出禍印前,姬夏末卻無法對薛僻情全力出手。看中這點,薛僻情卻怪笑逼上。如此一來,形勢立刻逆轉。

呼呼~~

一連串熾熱的白煙從斷裂的管道里噴出,差點沒把安澤南噴了一臉。

他現在置身於不知何處的地下倉庫裡,倉庫明顯已經廢棄多時,地面雜物混亂不堪,更有被推倒的金屬架互相疊壓,不小心就會絆倒在地上。

到目前為止,安澤南在夢境裡已經經歷了不同場景。攝魂鬼化身的鬼王弗萊迪仍對他窮追不捨,安澤南為了拖延時間而沒對攝魂鬼出手,同樣攝魂鬼也奈何不了他,於是兩者間成了拉鋸戰。

尖銳的摩擦聲忽然響起,倉庫黑暗中飛出來一截被斬斷的金屬架子,就這麼朝安澤南壓來。

安澤南不為所動,身後九鳳卻長頸探出。妖魔九頸分別咬住金屬架子一角,再同時發力頓時硬生生把架子從中撕開。

然而,弗萊迪卻趁機越過九鳳的封鎖線。這還是它第一次接近安澤南,鬼王臉色無比興奮。

鋒利的指刃抓向安澤南,若被抓實,安澤南包管立時分屍。

嗡一聲輕響,藍電閃光的弧形光刃從安澤南右肘處彈起,架住了弗萊迪的指刃。而弧刃上的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