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平滿臉驚慌失措,氣喘吁吁,連話都說不完整:“少……少爺,夫人……夫人她……”

一旁的饒鴻見此情形,趕忙倒了一碗水遞到阿平手中。

阿平如獲至寶,急忙接過碗,仰頭一飲而盡。

“別急,先冷靜下來,慢慢說。告訴我,我娘她到底怎麼了?”陸子岡儘管內心焦慮萬分,但此時他必須強迫自己保持冷靜。

阿平深吸一口氣,終於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緩緩說道:“夫人她生病了,已經在床上昏迷了好一陣子了!”

陸子岡聞言,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手中的碗也失手落地,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他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和恐懼,彷彿整個世界都在瞬間崩塌。

他強忍住內心的恐慌,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急切地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麼突然?我們離家之時,孃的身體還好好的啊!可有請大夫診治?病情如何?”

阿平喘息稍定,眼中滿是焦急之色:“少爺,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聽小彤說,我們走後沒多久,老爺便從外地回來了,可這次回來的時候並非老爺一人,身邊還跟著一個婦人,而這個婦人還帶著一個和你年紀差不多大的孩子。沒過幾日,夫人就病倒了,起初以為是偶感風寒,並未在意。”

說著,他將陸子岡拉到一邊小聲的嘀咕道:“後來我回去之後一打聽才知道夫人此次生病和老爺還有那對母子有關,說的好像是那對母子是老爺在外面養的小妾。”

陸子岡聽完後,腦海中一陣眩暈,眼前彷彿有無數金星閃爍。但他仍然強忍著心中的痛苦和憤怒,緊緊地握住拳頭,咬牙切齒地問道:“我暫且不管那對母子,你告訴我,父親是否有請郎中來治療孃的病?”

阿平急忙點頭回答:“當然,請了!老爺非常關心夫人的病情,我們已經請了太倉、蘇州和杭州等地的名醫來診斷,但夫人的病情始終沒有好轉。她昏迷之際,嘴裡都會念叨著少爺您的名字。所以,我才會快馬加鞭地趕來找你!”

聽到這裡,陸子岡心如刀絞,眼眶瞬間溼潤。他了解母親的身體狀況一直很好,這次突然病重,肯定與父親以及那對母子脫不了干係。他必須儘快回家,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他轉身面向戚繼光,眼中充滿了懇求之色,聲音低沉而堅定:“將軍,家中發生如此變故,我必須立刻回家。軍中事務煩請將軍多多費心,暫時替我處理一下。”

戚繼光見狀,深知家事為大,他拍了拍陸子岡的肩膀,沉聲道:“子岡,你速速回去,家中之事要緊。這裡有我還有這幫兄弟,你大可放心。”

,!

陸子岡感激地點點頭,眼中滿是對戚繼光的信任和依賴。

他知道,戚家軍不僅是一支軍隊,更是一群生死之交的兄弟。然而,此時,他不得不暫時離開,心中忽然有一絲不捨。

他轉身看向身旁的阿平,目光堅定地問道:“阿平,我即刻回去,你還能陪我再跑這一程嗎?”

阿平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他的臉上洋溢著忠誠和堅毅。

吳惟忠將軍中最好的兩匹快馬牽到了他們面前,陸子岡迅速翻身躍上一匹駿馬,動作矯健而敏捷。

在出發前,陸子岡回頭望著這一眾曾經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們。他的眼中充滿了深情和感激,深深地向他們鞠了一躬,表示對他們的敬意和感謝。

戚繼光也走上前來,拉住陸子岡的韁繩,眼神堅定地看著他說道:“子岡,你會回來的對不對?我們都在這裡等你!”

陸子岡深情地望著戚繼光以及其他兄弟們,眼眶微微溼潤,淚水在其中打轉。

他心裡清楚,這一次離別可能意味著他們之間再也沒有機會相見,但同時也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