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我回頭看了一眼牆裡的那個人,忽然感覺他好像不在原來的位置。“哎哎哎。”我拉了拉赫奢的衣袖“它好像移動位置了。”赫奢聽我這麼說皺著眉頭看了一眼,表情也不想剛才那麼自在。

屍體雖然沒從牆中往外移動分毫,但是他的整體位置卻改變了。赫奢上下看了一圈“不是屍體在動,是這面牆在動!”

這種情況我之前也經歷過,最壞的下場無非是把我們圍起來困死在中間。這倒也印證了之前的話,五個祭坑設計都出自同一個人之手,所以這幾處才有這麼多相似的地方。

“那怎麼辦?牆體移動我們根本沒辦法走出去!”

“走水路。”赫奢輕飄飄的說。

這倒是個好方法,牆體移動,但是河道就這麼寬,我們從水底遊過這一段就好了。馬思哲說道“本來我就不會水,現在我這腿腳又不聽使喚,要不然你們給我打暈拖過去得了。”

赫奢轉頭看著馬思哲“你確定?”

馬思哲瞬間眼皮一跳“不要不要,我開玩笑的。”赫奢抬頭“這一段路不長,很快。”

我拍了拍馬思哲的肩膀“嗯,又輕又快又體貼。”馬思哲一臉痛苦,我知道對於一個不會水的人來說,進去水裡有多恐懼,但是這一切。。。只能怪他自己笨!

馬思哲交給了脖子和我,赫奢在前,老九在後。轉眼之間同行的就剩我們幾個了,剛才和守屍鳥的一戰損失慘重,折了太多人在裡面。

下面無風無浪,我們遊一會歇一會,總算遊過了之前那段兩岸夾著的空間。馬思哲跟死了一樣,我如果不用盡全力根本拖不動他。眼看著岸就在面前,我加了把勁,一鼓作氣把他給拖了過去。馬思哲撅著屁股爬上岸以後,坐地上就開始抹眼淚哭訴。“打死我我都不下水了,孫乙你他孃的不把我當人啊你,這是**啊這是,你往死勒啊。。。”

我氣喘吁吁的把腦袋搭上岸,有氣無力的說“下次,如果還有水路,老子直接就一槍崩了你,坐著你划槳過去。”一米八多大老爺們,我用一隻手拖著,另一隻手還得划水,天知道我中途幾次都想在水裡把他踹死算了,但殘存的良知控制住了我。

馬思哲好像也知道自己理虧,默不作聲。掀起衣服角擰乾了,擦了擦臉上的水。他這一掀衣服,腰間的紋身正好衝向我。我盯著看了一會,馬思哲問我“怎麼?被馬爺搓衣板一樣的身材迷住了?”

我慢慢拱上岸“你當年說你這紋身是什麼時候紋的來著?”

馬思哲也低頭看了一眼,用手摸了兩下“九歲的時候,我爺爺說的,家裡的男丁九歲以後都要在身上紋上這個。”

我好像聽到了一絲端倪“你爺爺有嗎?”

馬思哲搖頭“沒有。”

“這麼說這個紋紋身的習慣,是從你爺爺下一輩才開始有的?”

“差不多,跟我爸一輩的,不管是直系還是旁支,男丁九歲時候都會紋。”

為什麼呢?馬思哲他爺爺為什麼要這麼做?這個奇怪的圖案,對他來說意味著什麼,以至於他要世世代代都記住?

“你之前還跟我說過你爺爺之前是知識分子,後來因為文革,轉行做了地串子。”

“嗯,我爺爺比較幸運,沒被批鬥過,也沒受過罪,自己很早就逍遙江湖了。”

“可你爺一個知識分子,怎麼就突然做了地串子呢?”

馬思哲把衣服放下“你一考古學家還來盜墓了呢,我爺為了謀生有什麼不可能的。”

馬思哲踩我痛腳“別拿我舉例子,我不算考古學家,我就是個挖坑的。”

我和馬思哲聊了沒幾句,赫奢脖子和老九他們都紛紛上岸。但是都氣息勻稱,沒有一個像我這樣累成狗的。我咒罵脖子“說好的咱倆一起!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