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著膽子開啟了窗戶,但那股腐爛的味道卻怎麼都吹不散。我慢慢靠近床頭,把那具倒扣在床上的屍體翻了過來。那人一下子正面向著我,鐵青色的臉,凸出的眼球,吊在下巴上的舌頭。我再也沒抑制住胃裡翻滾的噁心,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馬思哲皺著鼻子嫌棄的看了一眼“看這樣子是窒息死的。”我實在沒有勇氣多看一眼,擺擺手就想出去,馬思哲一把拉過我“不過還好,這個不是阿拉。”

死的那個人身形高大,頭髮又短,明顯是個男人。馬思哲看了一眼窗戶上的鎖“這鎖是你剛才開啟的嗎?”

我搖搖頭“我直接就推開了,窗戶根本就沒鎖。”

馬思哲走到窗戶前,低頭看了一眼。然後又回到床邊看了一眼上面散落的枕頭和被裹在裡面的屍體!然後順著門口的方向看去。

“怎麼了?”我問他。

“窗戶的鎖是壞的,被人從外面撬開了。看地板上的劃痕,應該是打了一架。有人從窗戶外面闖進來,想要襲擊床上的人,然後從門口逃跑了。”馬思哲根據留下的線索猜測。

這麼說來,這個男人應該是想偷襲阿拉,但是被阿拉反擊,兩個人撕扯中阿拉悶死了這個人,然後慌不擇路的從門口逃了出去。但是這其中好像有個說不開的點。

“如果這個男人是窒息死的,床上的血是哪來的?”我問。

馬思哲回頭看了一眼屍體,猶豫了一下慢慢掀開棉被下面,卻發現血跡的分佈比較三卷。並不完全是從裡面滲出來的,而是從各種角度噴射出來的。應該是一個受了傷的人在掙扎中留下的痕跡。

那這麼估計的話,真實情況應該是這樣的。這個男人破壞了窗戶鎖想要襲擊阿拉,但是把阿拉驚醒了,於是兩個人的撕扯中,阿拉受了傷,並且失手悶死了這個人。。。

但是看血跡的面積不小,應該是很嚴重的傷。如果阿拉受了這麼重的傷,還會有力氣悶死這個壯漢?而且刺傷阿拉的兇器此刻並不在屋子裡,難道是被逃走的阿拉撿去防身用了?怎麼解釋都好像又不合理的地方。而且雲南這裡人生地不熟的,阿拉就算是跑能跑到哪裡?

“我覺得當時好像不止兩個人的樣子。”馬思哲摸著下巴說。

我隱隱的看見地上有一條劃痕,像是拖動什麼東西而留下的,當即有點懷疑。我順著地上這條長長的劃痕鬼使神差的往外走,一直走到了赫奢家二樓的洗手間。

洗手間的門虛掩著,我站在門口,吃吃不敢動手。生怕這扇門一開啟,裡面出現一些我不好消化的東西。

馬思哲伸手,嘎吱一聲推開了浴室的門。想象中的恐怖場景並沒有出現,但是浴室的情況同樣讓人覺得血腥。

洗手檯裡蓄慢了水,裡面全是粉紅色的水。旁邊的馬桶上還清晰的摁著幾個血紅色的手指印,看樣子這裡面也發生過不少事。

“應該是被刺傷的人又被人拖到了這。”馬思哲分析。

“這是什麼人,有這麼大的深仇大恨?”我突然想到事情發生在我們離開的時候,會不會這些人根本就是衝著我來的,但是屋子裡就只有阿拉才會對她下手。我看著這滿浴室的血,陷入了深深地不安,如果受傷的是阿拉,恐怕是凶多吉少了。看樣子動手的人除了薛景求就沒別人。他應該是追蹤到了別墅的位置,才會藉機下手。

赫奢離開這麼幾天,我這就出了這麼大簍子。現在我是眾矢之的,所有人都在瞄著我。憑我自己的本事肯定是抗衡不了。。。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找張出。

張出和薛景求,現在這兩個人的利益鏈條撞到了一起,肯定要分個上下,不如在赫奢回來之前讓他們兩個互相先解決掉一個,也算給我們省了不少事。我在這兩個人中間權衡了一下,最後向張出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