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這會才正眼看了一眼她,看著看著便走到她跟前去了,水靈就是化成灰,以超然犀利的眼神估計也會認出來,水靈低著頭看到超然的腳移到自己面前,這雙鞋還是自己陪他一起去商場買的,再往上看,超然腰間的扎著她熟悉的腰帶,是紫漪幫她挑的那條,水靈想哭卻忍住了,抬頭張大嘴巴望他一眼,又深深地低下頭去。

超然的心裡此刻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看到水靈這個扮樣,嘴角的血,想起這幾天發生的事情,酸甜苦辣鹹一齊湧上心頭,超然皺了皺眉,目光是猜不透的深。

王小毛也湊過來,驚訝地指著她問:“是你?……水靈姐?”

苟金煌看到兩個警察都圍著水靈,不解地問:“怎麼著,警察同志,她是個慣偷吧?”

王小毛看到超然臉上的肌肉狠狠地抽搐了一下,拳頭握得喀嚓響,遂朝苟金煌喝道:“說什麼呢你!?這女孩子臉上是怎麼回事?”

“剛才她太放肆了,我教訓一下她。”

王小毛嚴厲地說:“打人是犯法的你知道嗎?”

一邊上,超然面無表情地問水靈:“你……沒事吧?”

水靈鼓著嘴巴,沒好氣地抬眼翻了翻超然,無所謂地說:“還好,沒死呢!”

超然目光移向王小毛,說:“都給我帶回警局。”

“哎,哎”苟金煌慌了,“警察同志,我是受害者啊。”

剛要出辦公室的門,會計小李過來看來問:“哎,苟院長,這是怎麼回事啊?”

苟金煌趕緊給他使了個使眼色。

公安局院子裡,超然指著苟金煌說:“王小毛,先把她壓到審訊室。”

回頭又對水靈說,“你跟我來一趟。”

苟金煌看了看不情願地跟著王小毛走了。

超然的辦公室,王小毛進來了,給水靈倒了一杯水說:“水靈姐,喝水啊。”

回頭看到超然一臉嚴肅地坐在那,輕聲地說:“陳隊,那個苟金煌在審訊室呢?怎麼辦?”

“怎麼辦怎麼辦?”超然氣沖沖地喊著把手機摔在桌子上,“你只會說怎麼辦嗎?長腦子幹嗎呢?愛怎麼辦怎麼辦去”

王小毛 “唉唉”著出去了。

水靈端起杯子咕咚咕咚喝了幾口,又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橫眉冷對問超然:“你指桑罵槐嗎?看我不順眼的話想罵就直接罵我,不要含沙射影地表達,這樣,會憋死你的。”

超然看到水靈咬牙切齒的樣子,想笑,可笑不出來,拉開抽屜拿出一塊衛生紙,過去給她擦去嘴角的血,水靈也不躲,只管任他擦。

“還疼嗎?”超然輕聲地問。

水靈突然奪過紙,團了團,使勁扔在地上又踩了兩腳,抬起頭對超然喊:“疼不疼管你屁事?”

超然嘆了口氣,回到座位上,盯著她看了兩眼,說:“我不管你誰管你啊?”

“去你的,你去死吧。”

“我要是不去,你現在說不定有多慘呢?”超然想讓她意識到,他今天沒有對不起她。

哪知水靈還是不知好歹地喊:“有多慘都不如看見你慘!”

“你……!”超然沒話了。他弄不明白,張靜文的事情水靈是知道的,可前幾天還在他懷裡哭得淚人一樣的水靈,今天怎麼就像結了八輩子樑子似的,他怎麼也想不到,昨天晚上那一幕。

公安局長的辦公室裡,世紀醫院的會計小李拿著一個裝滿鈔票的信封,放到局長辦公桌上說:“局長,您看,就是這麼一點小事, 我們院長被你們給帶走了,這也犯不上啊。”

有人進來了,局長趕快把信封拉進了抽屜裡了,抬頭對小王說:“這事嗎,既然來了,就得按程式辦事,我打個電話過去問一下,如果沒有太要緊的事情,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