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求的。”

江小湖唉聲嘆氣:“我倒想管得很,可是管不了。”

“她不聽話,那就該打。”

“我打不過她。”

掌櫃上下打量他,一副見鬼的模樣:“虧你長這麼大個子,怎的連女人也打不過?這女人哪,是不打不聽話,想當年我老人家年輕的時候……”

“年輕的時候怎麼了?”一聲巨響,一隻銅盆砸到櫃檯上。

瞧著旁邊的老婆子,掌櫃的臉頓時煞白,說話也結巴了:“這……這個……”

“還有臉說當年,當年你是如何甜言蜜語哄我的,我總是瞎了眼才答應嫁給你,沒過上幾天好日子不說,如今你是越發不把我放在眼裡了,我還活著做什麼,索性一起死算了!”老婆子越說越傷心,揪著他哭鬧扭打起來,還不停地拿腦袋朝他身上撞。

掌櫃急得冒汗,口裡一邊安慰,手上一邊招架,腳下一邊往樓上溜。

江小湖看得瞠目結舌。

“你看看,老婆是打不得的,除非你想被老婆打。”耳畔響起嬌笑聲。

“蘭心落!”

有一種女人無論穿什麼都不會難看,蘭心落正是這樣的女人,今天她換了件潔白的衣裳,白得像雪,雪一般的冰清玉潔,當初的妖冶美豔蕩然無存。

江小湖張大嘴巴,不可置信地望著她。

蘭心落毫不在意,輕攏秀髮,在他的左手邊坐下,看著桌上酒菜:“你那個老婆已經走了,這些酒菜再不吃,就涼了。”

江小湖緩過神:“她會回來的。”

“你倒很相信她。”

“她是我老婆,對我很好。”

“你卻不記得我是誰。”

“你是她妹妹。”

“是不是覺得我很不堪?”出乎意料,蘭心落沒有像往常那般糾纏,只看了他一眼,眼波依舊風情萬種,卻隱約透著幾分黯然,“我是經常勾引男人,但從未真的跟他們……”

江小湖看著她,不語。

“你以為我很喜歡這樣?”她垂下眼簾,輕聲道,“我有我的苦衷,將來你就會知道,我也只是受制於人罷了。”

江小湖吃了一驚:“是誰那麼大膽子?”

蘭心落沒有回答,沉默片刻,忽然抬臉望著門外:“不想死的話,就不要什麼事都告訴她,這句話你記好了。”

江小湖愕然半日,露出惶恐之色:“這事蘭大老爺不知道?”

“若非為了爹爹,我又何必如此,”她搖頭,“這次水城主下帖請爹爹,爹爹將帖子讓給了我,想不到你也來了,如今江家只剩下了你,就更該多留意身邊的人才對,你須記著我的話,我是絕不會害你的。”

江小湖一臉不信:“老婆她對我很好,我為什麼要信你?”

蘭心落莞爾,美麗的眼睛直直地看著他,格外的明亮堅定:“因為我相信,你絕對不像傳說中那麼沒用。”

說完,她自行起身離去,留下江小湖在桌旁發呆。

痴情人的罪惡

話說我們的蘭大小姐隨著人流跑了幾條街,終於看見一扇高高大大的城門,竟是座內城,在濛濛的暮色中顯得格外莊嚴,城門口有幾個守衛,一色的青衣,束著白腰帶,看來水風輕就住在這裡面。

可惜就在此時,人潮卻又往回湧了。

蘭大小姐奇怪,順手拉住一個人問:“怎的回去了,水城主呢?”

那人垂頭喪氣:“水城主早進去了,明晚金秋會再看吧。”

蘭大小姐永遠記得那次大街上水風輕遇刺的事,那不俗的排場,那殺人無聲的手段,無一不讓少女傾慕,何況水風輕在傳說中也算美男子,如今聽說他已經進去了,蘭大小姐失望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