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股略帶青色的血液滴入碗中,凌海每碗取出兩滴,然後便止住血流,收起短刀,從懷中掏出十幾個瓷瓶,二十多包藥物,然後對立於身後的恆靜師太緩和地道:“師太,我想在這裡試驗,不希望有人來打擾,望師太能給我一點時間。”

恆靜師太望了望榻上的恆慧,猶豫地道:“好吧,我們先退出去。”

“對了,休遠小師太不如留下來給我做幫手吧。”凌海又轉頭向休遠靜靜地道。

休遠眼中一片迷茫,然後望了望恆靜。

“好吧,休遠你正好可以向少俠請教一下用藥的方法,你就留下來吧。”恆靜師太平和地道,然後轉身走出禪房大門,在門外坐了下來,而且關上禪房之門。惟留下凌海與休遠及恆慧師太。

凌海望了休遠一眼,有些無奈和歉意。

休遠也目含幽怨的地望著凌海,露出一種讓人心碎的神情。

“唉,這又是何苦呢?”凌海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道。

休遠的眼圈有點紅,無限悽惋地問道:“是我很醜嗎?我知道一個佛門弟子不該有七情六慾的,可是我禁不住不想你,難道你不喜歡我嗎?”

凌海望著楚楚可憐的休遠,無奈地道:“你很美,是否是佛門弟子也不很重要,但我已經有了心上人,我不能對不起她。”

“我不會為難你,我知道你是一個好人。”休遠有些傷感地道。

“來,我教你用藥,配藥。”凌海故作輕鬆地道,說完把地上小瓶中的藥一一給休遠介紹一遍,然後把這些藥一種種地放在血液中混合,以觀察其反應結果並一一介紹。

他很小心地觀察,不放過每一個很細微的環節。可是試過十多種藥物之後,依然未能使碗中的血液變回鮮紅色,但凌海絕沒有喪氣,依然很專注,很認真。

天色漸漸暗了下去,竟到了夕陽西下之時,凌海依然很專注,兩個時辰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而休遠也為這些藥物的特性和奇妙所迷醉,根本不覺得累。最焦急的是立在外面的恆靜師太和恆善師太,但兩人心思各不相同。殷無悔立成一尊塑像,動也不動一下,竟進入了一種禪定狀態。

“吱吖——”恆靜師太最後還是禁不住推門走了進來。

凌海心神一動,這聲音使他想到了一種東西,青蛙的叫聲,對!“恨火赤蛤”,凌海想到了“恨火赤蛤”這絕毒的東西,而能成為“恨火赤蛤”大敵的“如意珠”不是至聖的寶物嗎?想到這裡,凌海迅速找來兩個乾淨的碗。

“少俠,有結果了嗎?要不要吃了飯再繼續?”恆靜師太小心地問道。

“不必,再等一會兒。”凌海又拔出短刀堅決地道,然後割開自己手腕滴下十數滴血。

“少俠,這是幹嘛?”恆靜師太和休遠同時疑惑地問道。

“我想試驗一下,我體內有‘如意珠’這聖物的精血,或許有些作用。”

凌海用一隻筷子蘸了一點自己的血在每個碗的毒血中都放一滴。

片刻之後,只見每個碗中的血色漸漸改變,那沒有加入藥劑的血液最早恢復鮮紅之色,而其他各碗以加入的藥劑多少而論,越多,血紅恢復越慢,但每碗最終全都恢復了鮮紅之色。

“成了,成了,有救了。”凌海歡喜地道。

“凌大哥的鮮血果然有效,果然有效,真神奇。”休遠也興奮得歡叫起來。

凌海立刻割開手腕,放出近半腕鮮血。他臉色蒼白,一下子變得有些疲倦,但還是強打精神對恆靜師太道:“師太,麻煩你給掌門喝下去。”

“少俠,你……”恆靜師太感激得說不出話來。

“凌大哥,你沒事吧!”休遠慌急地問道。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休息一會兒便沒事了。”凌海莞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