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名字和名字(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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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椒的事情就此定了下來。雖然王大衛還沒想明白前因後果,但是看曹七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也就乾脆不再多想。
這樣也算對得起俞龍珂的熱情。暫時放下包袱,輕鬆前行。
隨後的行程裡,俞龍珂部的款待確實沒有第一天豐盛。
不過也沒人挑理,人家就這經濟條件,要求太多那就是自己不懂事了。
無論如何,總比他們做強盜那幾天過得要好得多。
食物不豐盛,可以自己打獵嘛!這裡不僅有山雞、野兔,還有野豬。
野豬皮糙肉厚,很難一擊必殺,而受傷的野豬更加狂暴,橫衝直撞,勢不可擋。
所以獵殺野豬通常得由幾人聯手,合作完成,正好複習一下做強盜時的功課。
這一路上的野豬算是倒了大黴,但凡露頭就別想走。
入夜,若是入住的寨子小,擅長歌舞的姑娘少,不夠熱鬧,這幫紈絝就自己操弄樂器,給主人來上幾段兒。
還別說,他們在藝術上的造詣可比做強盜的手藝高多了。這一舉動極大地加速了俞龍珂部的漢化程序。
不少蕃人由衷地表示:族長說得對。瞧瞧,漢人的日子才是人過的啊。雖說唱的是個啥一時半會兒還弄不明白,但是,聽著就舒服,就開心。
其實紈絝們的藝術造詣也是被迫修煉的,因為他們很難在其他方面有所成就。
當官對他們而言倒是容易,也不用參加科舉,大宋自有恩蔭制度,他們再過幾年都會弄個一官半職的,級別和俸祿還不低。
但是,他們做官是有無形天花板的。
即便你想爭口氣,不靠恩蔭,參加科舉,天花板也依然存在。甚至,你越出色,你的天花板可能會越低。
同僚們會問你:我們這麼拼、這麼卷是想光宗耀祖、抬高門楣,兄臺莫非也做如此想?誅心啊!
所以,還是投身藝術吧!在這個圈子裡,你怎麼折騰都沒事兒。
平心而論,這幫紈絝的演奏水平比樊樓裡的老樂師更好。最起碼,感情絕對夠飽滿。
王厚自然是要被迫填詞的。自打出了汴梁,他就沒再作過一首,如今剛統率“大軍”收穫一場勝利,怎能不作幾首詞留個紀念?
王大衛本以為他要修改“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結果王厚“作”的卻是《西江月·明月別枝驚鵲》,《清平樂·茅簷低小》,《浣溪沙·花向今朝粉面勻》。
這幾首詞震驚了紈絝們。
“快來,快來。王二改詞風了。”
“這幾首小令聽著好舒心,有種讓人卸甲歸田,回家躺平的衝動。”
“王二作這詞是什麼意思?他不想打了?”
“那不能夠啊!他爹王機宜可還在呢,他還能扔下不管?我估計他就是累了。衛、霍不是那麼好做的。”
“說得也是,前些天最苦的就是王二了。不過,哥哥,‘稻花香裡說豐年’這一句不妥吧!我問過了,這裡只有粟和麥,沒種稻子啊!”
“這就是你學問不到家了。王二是江南人,他老家都種稻子的。王二故意這麼寫,就是想家了。你再品品,是不是更有滋味?”
“誒!還真是。哥哥好學問。”
比紈絝們更激動的是俞龍珂。
王厚這幾首詞可以算得上是對他這些年辛苦的最大褒獎。
青唐亂世之中,他俞龍珂守護了一方淨土,治下十多萬百姓過上了雖然清苦,但卻安寧的生活。還有什麼比這樣的肯定更值得欣慰的?
更何況,有了這幾首詞,他俞龍珂就可以立起吳越錢氏效仿者的人設,以後去汴梁討生活可就輕鬆了。
吳越國末代君主錢俶是整個中國歷史當中待遇最好的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