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天才和人性(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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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衛端起茶杯,飲下一口。茶杯尚未放穩,他便繼續說了起來。此時的王大衛已經上頭了,越說越來勁兒。
“說起花活兒跟套路,那就必須得提一提在這方面有著天才般造詣的某位大人物——汴梁,王安石王大相公。
李成、範良、守規,你們仨就來自汴梁,對這些事兒應該很熟悉。
普布長老、格桑、匯之,你們仨雖然離汴梁比較遠,但想必也曾聽說過。
我建議,你們以後一定要多多關注這方面的事情。雖然都是些花活兒跟套路,咱們未必要用這種手段,但,咱得懂。對吧?
這幾年,王大相公可謂風光無限,變法事業搞得那也是如火如荼,隔三岔五地就能給你弄出一部新法。
前一部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兒,後一部緊接著就來了。都有點兒應接不暇啦!
但,如果用我之前的方法對這些新法逐一分析,透過現象看本質,就可以輕鬆得出結論:兩個字——搞錢。
其實,就是加稅。但可笑的是,王大相公的口號之一卻是——民不加賦而國用饒。這簡直,太扯淡了。
據說,搞錢的原因是大宋朝廷入不敷出,進的沒有花的多,要破產。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那些賬,咱也看不到,都藏著掖著的。
或許,大人物們覺得:一幫屁民而已,給你們看你們也看不懂,還淨添亂。讓你們掏錢你們就老老實實地掏,廢什麼話?
這,能不牴觸嗎?能不抗拒嗎?
你說掏就掏啊!早年間怎麼沒這種事兒?現在不夠用了,為什麼?這是誰的責任?是不是都貪汙了?明明殺幾個貪官就能解決的事兒,為什麼要折騰大家呢?
當然了,實際情況可能比這要複雜得多。但,誰讓你不說清楚呢?你不說清楚,那就不要怪大家胡思亂想。
話又說回來,憑心而論,王大相公的種種新法還是相當有水平的。他搞錢,搞的都是富人的錢。至少,第一手目標都瞄準了富人。
只不過,人家富,可不代表人家傻啊!
你從我這兒搞,那我就轉個手,再從窮人身上搞回來唄!這就好比我剛才說的那種情況,鹽業專營,商家只是過手,最終還是那些吃飯的人交了這筆鹽稅。
能怨那些富人嗎?嗯我認為不能。
是你王大相公先跟我們耍花活兒、玩套路的。怎麼?就你聰明?就你會?我們都不會?還是說,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你想搞錢,那你就大大方方地搞唄!缺多少?該誰出?擺明車馬,我們交就是了。沒說不交啊!畢竟,要是哪天大宋朝倒閉了,富人的損失更多嘛!
非要抖機靈、耍心眼兒,搞得我們交了錢,還得被你當傻子看。這誰受得了?
誒?範良,你怎麼不記了?我講得那麼精彩嗎?”
範良搖頭,連呼:“不,不。”隨即頓住,再度更加猛烈地搖頭,臉上的肥肉甩得飛起,用更高的調門喊道:“不,不。哎!先生,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嗯先生,這,這能記嗎?”
“記。”王大衛此刻已經目空一切了,囂張地說道:“都記下來。怕個毛?怎麼滴?他做都做了,還不許別人說?真要那樣,直接明搶不就得了,還費什麼勁兒搞變法?”
行,您說記,那我就記。範良苦著臉,低頭猛記。
王大衛很滿意,轉頭看向其餘五人。用目光暗示:我都啟發到這種程度了,你們,也整兩句啊!
事情沒他想的那麼簡單,五人都不說話。
王大衛心中閃過一絲失望。
忽然,呂茅開口了:“先生,弟子有個疑問,不知”
王大衛:“說。沒什麼不能問、不能說的。咱們暢所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