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拿到了資料和影片。隔著螢幕看到一張張瘦弱慘白的臉,雲釗的心感覺被什麼東西揪了一下。

見到飛機上的小男孩時,孩子帶著口罩。當帽子口罩拿掉後,小光頭和那雙清澈的眼睛很不相配。雲釗當時忙於救治,很快就讓孩子臉上有了血色,所以並沒有對蒼白的臉色有太多意外。可是影片中一個個消瘦、慘白的病人,是真的震撼到了雲釗。

為了能讓雲釗直觀的看到病症,無菌病房中所有病人沒有戴帽子和口罩,很多病人的臉都有些變形和扭曲,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每個介紹自己的病史的病人臉上,依然帶著笑容。

每個病人的影片最後不是鼓勵大家一起對抗病症,就是感謝醫生仍在努力設法救治......一群已經習慣相互取暖的病友。

資料上記錄的十分詳細,十幾名病人都經過正規公立醫院治療,現在除了配型骨髓沒有其他方案了,即便配型成功,能延長多久生命,也需要術後看排異反應才能決定。

也就是說,公立醫院那邊的結論是排隊等配型,沒有必要呆在醫院,回家敬候佳音,也許能等到,也許就再也沒有也許了。

他們到私立醫院除了可以護理的因素外,主要原因是這邊可以提供一些治療、康復方案,當然這些方案上都沒有寫康復日期,說是治療方案,其實更像是一個治療希望,參與方案最實在的好處就是可以透過多種渠道進行排隊。

住在私立醫院的這十幾個病人並不缺錢,說白了,能保命,身外之物沒了也就沒了。不過配型難度肯定屬於不容易那一欄的。具體醫學上的事,很複雜,個體不同,也有些差異,每個人的報告都可以裝訂成一本大辭典,雲釗沒有高興仔細看這些。

雲釗覺得病人有點多,木內丹聚集的靈氣不足以治療所有人。按照病情從重到輕進行了一次排序。從中選了三個病人,約個時間見一面,瞭解一下病情。

電話一通,田院長就直入主題:“雲小友,您現在方便的話,我馬上來接您。“

雲釗想推脫一下:“我在外灘,這邊車堵得厲害,你給我一下地址,我們自己過去就好了。”

田院長:“我正好也在外灘,您說一下具體位置,我停一下車,你上來就好了。”

雲釗表示懷疑:“真的在外灘?”

田院長道:“我出診呢,正好隨車回去,還是120,回去時接上你,順路的。”

田和裕得到雲釗的回覆後,足足過了半個多小時,才親自來到外灘接走了雲釗,來接雲釗的不是120車輛,很明顯,之前說的順便都是假的。

上車後,雲釗有些盛情難卻:“田院長,萬一我去了治不好,你大張旗鼓的樣子,弄得我壓力挺大。”

田院長不以為然道:“治不好才是正常的,醫院裡每年見過也接過無數專家,比你這種規格高的太多了。說實話,藥到病除的,我就見過你。”

雲釗嚇一跳:“田院長,您真的捧我。我就是碰運氣的。”

田院長不愧是老江湖:“行,今天小友也試試運氣,成了是病人的福氣,不成,這家醫院食堂還不錯,我經常跑去蹭飯,一起嚐嚐。”

雲釗對田院長的第一印象很不錯,一個大院長在飛機上的座位是經濟艙,聽說有病人發病,也沒有太多顧慮就第一時間參與救治,首先醫德上是無可挑剔的。

跟田院長一起來的有私立醫院的負責人,也是田院長的一個朋友,聽說是私立醫院的高層。交談中,田院長告訴雲釗,他有一個侄子,剛參加工作,安排在私立醫院上班,加上都是朋友,所以田院長才拜託雲釗幫忙。

言下之意的另外一層就是,如果可以的話,讓雲釗傳授一點東西給小夥子。

田院長把侄子安排在私立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