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看著黑衣女子,目光如炬。

“你說你們沒有證據,那又如何斷定是知府大人陷害了你們幫主?”

黑衣女子眼神閃爍,有些躲閃秦羽的目光。

“這……這……”

“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隱瞞的?”

秦羽冷笑一聲,眼神如同刀鋒般刮過黑衣女子的臉龐,

“通州知府?呵,你編故事也編得像樣些。漕幫控制著通州的漕運,脅迫商人,哄抬運費,這些事,你以為我不知道?”

黑衣女子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你……你胡說!我們漕幫……我們漕幫……”

“你們漕幫是什麼?一群劫富濟貧的俠義之士?還是一群被壓迫的可憐蟲?”

秦羽步步緊逼,語氣中帶著濃濃的嘲諷。

“別裝了!你們漕幫的那些勾當,誰不知道?我勸你還是老實交代,為什麼要襲擊畫舫,你們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黑衣女子咬著嘴唇,沉默不語。

秦羽也不著急,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她。

半晌,黑衣女子才低聲說道:

“我們……我們漕幫的確控制著通州的漕運,但……但我們並沒有脅迫商人,哄抬運費……”

“哦?是嗎?”

秦羽挑了挑眉,似笑非笑。

“那你們漕幫的那些財富是從哪裡來的?難道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是……是那些奸商……”

黑衣女子囁嚅道。

“是他們……他們壓榨漕工,我們……我們只是幫漕工討回公道……”

“討回公道?”

秦羽再次冷笑。

“那都是傳言,是通州知府衙門和漕運總督府搜刮的。與漕幫無關,他們的錢都是做正經生意掙得。”

秦羽聽到黑衣女子終於吐露了一些關鍵資訊。

嘴角微微上揚。

這個黑衣女人說的話,暗合了碼頭小販的說法。

秦羽心說:看來,這個通州知府真的有問題。

“哦?那你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羽故作驚訝,身子微微前傾,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姿態。

黑衣女子深吸一口氣:

“公子有所不知,漕幫……漕幫以前不是這樣的……”

她頓了頓,眼眶泛紅,聲音哽咽。

“以前的漕幫,是真正的俠義之士,幫主更是個頂天立地的好漢!”

秦羽不動聲色,靜靜地聽著。

心中卻暗自冷笑:俠義之士?好漢?這女人編故事的本事倒是不錯。

“上一任幫主,姓石,石幫主他……他最看不慣的就是那些貪官汙吏欺壓百姓……”

黑衣女子說著,淚水終於奪眶而出。

“通州知府,他……他就是個貪得無厭的畜生!”

“哦?此話怎講?”

秦羽故作好奇地問道。

黑衣女子抹了抹眼淚,繼續說道:

“石幫主為人正直,不願意與知府同流合汙,更不願看著那些奸商盤剝百姓。知府大人便懷恨在心,找了個由頭,把石幫主給抓了,還……還把漕幫定性為水匪!”

“水匪?”

秦羽故作驚訝。

“這……這怎麼可能?漕幫可是通州最大的幫派,怎麼會是水匪呢?”

“公子有所不知,知府大人一手遮天,顛倒黑白,硬是把石幫主說成了江洋大盜,還……還把他……”

黑衣女子說到此處,已是泣不成聲。

秦羽心中一動,這故事倒是編得有鼻子有眼的。

“那……那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