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知府貪生怕死,為了給自己減輕罪名,竹筒倒豆子般全招了。

知府抖如篩糠,涕淚橫流,一股腦兒地將自己知道的全部倒了出來:

“大人饒命啊!小人是鬼迷心竅,一時糊塗!這運河上的事兒,確實不止通州一地有貓膩,漕運衙門和鹽運衙門,那更是油水十足的肥差啊!”

秦羽目光如炬,厲聲問道:

“漕運衙門和鹽運衙門如何貪腐?從實招來!”

知府忙不迭地交代:

“漕運衙門,那幫蛀蟲,每年都會虛報漕糧數量,從中剋扣漕糧,再低價賣給糧商,從中牟取暴利!他們還私設關卡,巧立名目。”

“對過往漕船徵收各種費用,雁過拔毛,無孔不入!那些漕工,辛辛苦苦運糧,卻只能拿到微薄的工錢,甚至連溫飽都成問題!”

“至於鹽運衙門。”

知府頓了頓,嚥了口唾沫,繼續說道,

“他們更是膽大包天!私自販賣私鹽,牟取暴利!他們與鹽梟勾結,將官鹽偷運出去,再高價賣給百姓,從中賺取鉅額利潤!為了掩人耳目,他們還會在官鹽中摻雜沙土,以次充好,坑害百姓!這些黑心爛肺的傢伙,簡直就是國家的蛀蟲!”

秦羽聽著知府的供述。

他沒想到,這漕運和鹽運衙門,竟然如此腐敗!

他緊握雙拳,厲聲問道:

“你可知這些貪官汙吏都是何人?”

知府不敢隱瞞,將自己知道的官員姓名供出。

甚至還供出了幾位朝中官員的名字。

知府嚇得魂飛魄散,連連磕頭求饒:

“大人饒命啊!小人願意戴罪立功,協助大人查清所有貪官汙吏!”

秦羽冷哼一聲:

“你還有何價值?”

知府連忙說道:

“小人知道許多貪官汙吏的秘密,小人可以幫助大人蒐集證據,將他們一網打盡!”

秦羽沉吟片刻,說道:

“也好,就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若是你膽敢欺瞞本官,定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知府大人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涕泗橫流。

“大人明鑑!小人句句屬實啊!大人若要整頓漕運和鹽運衙門,只憑廉政衙門的人手怕是不夠啊!那些貪官汙吏,盤根錯節,勢力龐大,豈會束手就擒?大人若是南下,更需早做準備!”

秦羽眉頭微蹙:

“你待怎講?”

知府忙道:“漕運衙門和鹽運衙門,皆設有兵丁,漕運衙門有漕丁,鹽運衙門有鹽丁,人數眾多,且都只聽命於衙門長官,大人只帶廉政衙門數百人南下,恐怕難以成事啊!”

秦羽目光一凜:“你的意思是……”

知府不敢抬頭,聲音顫抖著說道:“小人知道秦侯爺執掌龍驤軍,戰功赫赫,威名遠揚,若是能請龍驤軍隨大人南下,定能震懾宵小,事半功倍!”

秦羽沉默不語,他知道知府所言不虛。

漕運和鹽運衙門,牽涉甚廣,稍有不慎,便會引起巨大動盪。

若是沒有強大的武力作為後盾,只憑廉政衙門的力量。

確實難以撼動這兩個龐然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