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不見,他一下就蒼老了好多,面容看起來憔悴不堪。

為了不讓他擔心,我只能閃爍其詞:“師父,你放心,我好多了。”

師父點了點頭,隨意找了塊石頭坐下,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還真是怪了,我和婉兒都走了快一百公里了,怎麼始終找不到丫頭?”

聞言,我拉著婉兒,緊挨著師父坐了下來:“師父,婉兒一點都沒聞到師姐的氣味嗎?”

婉兒抹了一把眼淚,肩膀抽動了幾下,整個人坐的筆直:“哥哥,我聞到過,但是僅限於姐姐落水的那幾十米的範圍。”

“那下游呢?”我急不可耐,繼續追問。

說到這個,婉兒顯得更加的自責,聲音也越來越小:“沒有,一點都沒有。”

“那師姐會不會就在水底?”我又問。

面對我的連續發問,師父顯得有些無可奈何,隨即說道:“你說的,我早就想過了,我把演武崖下面的水底全部都探查了一遍,除了這個,什麼都沒找到。”

他話音剛落,便從包裡掏出了一部沾滿泥土的手機。

我定睛一看,那不是去年我送給師姐的嗎?

我一把奪了過來,捧在手裡,仔細的將上面的淤泥擦拭乾淨。

我想開機看看,卻不能,被泡了這麼長時間,手機已經徹底壞掉了。

沒辦法,我只能先將它收起來,等到回去之後再找人修一修,這是師姐唯一留下的遺物,我一定要保管好。

於是我先撕了一塊衣角將它包好,再放到胸口的袋子裡。

因為那裡才是離我的心臟最近的位置。

接下來的時間裡,我們四個人又重新沿著瀘溪河搜尋。

特別是在一些回水灣的位置,師父和胖子輪流下水,哪怕把河底攪得天翻地覆,也勢必要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但天不遂人願,我們在瀘溪河徘徊了兩天兩夜,始終無果。

我本來還想繼續尋找的,但是師父卻勸我緩緩,先回一趟龍虎宗。

原因很簡單,直到今日,師姐已經離開我們整整七天了,今晚正是她的頭七。

師父無論如何都要回去,替師姐舉辦一場簡單的葬禮。

我想哭,卻哭不出來,連師姐的遺體都沒找到,那這場葬禮又是為誰準備的呢?

但不管怎麼說,該做的事情還得做,師父此舉已經盡了他自己最大的努力了,他的目的無非就是想讓師姐安心的離開而已。

對此,我又怎麼會不理解呢!

傷心欲絕之下,我顧不得其他人的反應,情不自禁的仰天長嘯了一聲:“師姐,你到底在哪?求求你快點出現吧,師弟想帶你回家。”

:()三陰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