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曉陽才苦惱的吐出這麼一句。同時,車子也繼續開了起來。

【問題就是在這裡!防衛過當導致死亡的話一般就是涉嫌蓄意謀殺罪了。最高可以判處死刑,其次是無期徒刑,10年以上的有期徒刑或是10年以下的。不管哪個來看都不會是好結局啊……】

原本還完全沒有自覺的我,聽到靜怡姐一談到要坐牢什麼的,整個人手腳就變冰涼了。

搞什麼?

死刑?坐牢?

一時的強出風頭,居然還能牽扯上這麼大的一個事嗎?!

那我該怎麼辦?就算是陽哥,他也是警察啊。更別提有可能徇私什麼的了,我現在這樣跟他回警局,豈不是送羊入虎口?!

但可能察覺到了我的緊張,陽哥用拳頭輕輕打了下我的肩膀:

【……我們先別這麼快下定論!那個老張要死的話早就死了,會留到現在才來死嗎?他的死是不是另有人所謀還很難說!說不定阿天什麼都沒做過呢?】

聽他這麼一說,心裡也算是輕鬆一點了。也對啊,憑什麼就說人死了是我的錯?

要是這樣的話,跟人打了一架,然後過三五七年那人死掉了,難道也能怨是我的錯嗎?要是那樣的話還有沒有王法了?

但……

陽哥現在把車駛去警局也是不能改變的事實啊。

儘管他很關心我,但這人說不好早就已經做好了兩手準備。我知道這樣懷疑別人很不應該,但當下這個情況,我沒辦法不去極力懷疑以保障自己的安全。

媽的。

這不正是除了自己,全員都是敵人嗎?

就在我一聲不吭的進行思想鬥爭時,靜怡姐又繼續說了下去:

【……不過這單case也不是沒有辦法打。雖然那些街坊不肯為阿天出庭作證,但據阿天自己本人所說,當日是還有一個人目擊了事情全過程的,對嗎?】

【……】

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那時一個嘴快就把這事說出來了,完全沒有顧慮到事情的後續會怎麼發展。

沒錯,那個比我更清楚當天的事的那個人,正正就是我那被劫持了的好友——文君。

雖然那時是嘴快說出了有人看到了當初的過程,但我沒有直接挑明那個人就是阿君。在昨天,我還在茶餐廳裡跟阿海約好了,這件事要靠自己解決。

即使我覺得這種想法是行不通的,但既然都答應阿海了,就還是先看看他今天下午能不能拿到,是誰抓走了阿君的情報再說吧。

在那之前,我覺得自己還是別透露太多會比較好。

【阿天?】隔壁的陽哥見我一直沒說話,也不禁歪了下頭:【你怎麼了?剛才靜怡說還有個人是誰?】

【不……沒什麼。只是一個有個幾面之緣的學弟罷了,還不知道人家肯不肯出來幫我呢。】

【噢,你知道他名字嗎?】

【不知道……】

【那對方有什麼樣的特徵?我派人過去神城高中那邊查檢視吧,多一個證人為你作證,你的辯護也會較為可信。】

話音剛落,就已經感覺到車子減慢了車速,然後緩緩的停在了一邊。我往前面的車窗望去,只見有一個旋轉式的自動門就在眼前,裡面的裝修即使隔著玻璃,還是能感覺到極盡豪華。

【ok,我們到了。】

陽哥說著就解開了自己的安全帶,而我當然也照做了。下車之後,我才真正的感覺到,原來警局大門給人的感覺,居然是這麼有威嚴的啊!

明明自己的雙親就是警察,但自己卻一次都沒來過。

……之類的這種話,我想就算是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吧?

不過算了,怎麼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