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仲竹端坐在御書房的龍椅之上,面色冷峻,神情卻透著一絲疲憊與憤怒。待沈醫者恭敬地行禮後,他緩緩開口:“沈先生,那暗中作祟的張太醫父女已被朕處置,然後宮妃嬪受那香料所害,此事亟待解決。朕召你前來,便是想問問,此毒可有解法?”

沈醫者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頭深深埋下,聲音顫抖:“陛下,草民罪該萬死。此毒陰鷙詭譎,草民雖殫精竭慮,卻仍未尋得破解之法。臣才疏學淺,有負陛下厚望。”

甄仲竹怒目圓睜,猛地一拍桌案,桌上的筆硯都隨之跳動:“朕將萬千期許寄予你身,你卻如此無能!朕的後宮難道要就此絕嗣?你可知這後宮之中的妃嬪,有多少是朝中重臣之女?

沈醫者身軀瑟縮,汗如雨下,囁嚅道:“陛下,草民雖無力,然曾聽聞北疆有一神醫,仿若仙人臨世,醫術超凡入聖。其手中有一神藥,堪稱世間奇珍,無論何等女子,服下此藥皆能有孕。此或為拯救後宮之唯一轉機。”

甄仲竹先是一怔,隨即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白曬的面容。那嬌俏明媚的臉龐,那活潑可愛的性子,還有她背後強大的鳳家勢力。他心中暗忖,若能借助白曬與北疆的淵源,或許能順利尋得這位神醫。白曬身為皇后,本就與皇家子嗣之事休慼相關,此事若交予她,說不定能成。

甄仲竹的神情漸漸有了一絲變化,從最初的盛怒轉為深思熟慮。他緩緩開口:“北疆神醫…… 朕自會派人前去探尋。沈先生,你且退下吧。”

沈醫者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退出御書房。甄仲竹獨自坐在那龍椅之上,久久凝視著前方,心中已然有了計較。

他知道,這決定或將牽一髮而動全身,不僅關乎後宮的命運,更可能影響整個朝廷與北疆的微妙平衡。這不光是為了子嗣,更是為了給前朝的官員們一個交待。

踏入棲鳳殿,白曬正坐在窗前的榻上,專注地擺弄著幾盆新得的花卉。聽聞皇帝駕臨,她驚喜地轉過頭,眼眸中閃爍著純粹而明亮的光芒,那模樣依舊是那般天真無邪。她急忙起身,提起裙襬,歡快的跑到甄仲竹面前, “陛下,您來了,臣妾未曾遠迎,還望陛下恕罪。”

自北疆大捷後,甄仲竹還是第一次踏入棲鳳殿,看著眼前依舊純真的白曬,心中僅存的良知讓他有一絲愧疚,但很快,他便將這些情緒深埋心底,決定打直球,換上一副深情的面容,,輕咳一聲,略顯尷尬地說道:““曬兒朕今日來,實是有一要事與你相商。”

白曬:狗皇帝,就等你來呢。

歪了歪頭,白曬一臉好奇地看著皇帝:“陛下但說無妨,只要臣妾能做到,定當全力以赴。”

甄仲竹輕輕嘆了口氣,緩緩道:“此事,還是曬兒的功勞,要不是你當天對太醫院提出質疑,朕也想不到張青青那賤人竟夥同張太醫給所有妃嬪都下了毒。那毒甚是歹毒。不光讓妃嬪們不能生育,還有礙壽數。” 甄仲竹決定將事說的更嚴重一些,想來鳳白矖心軟,會更好勸說她幫自己尋找那神醫。

見白曬聽得專心致志,接著說,“朕聽聞北疆有一位神醫,其醫術出神入化,或許能解此厄難。”

白曬微微蹙起秀眉,想了想走到一旁的妝匣前,取出一個約有半尺見方,整體紫檀色的盒子。

快步走到甄仲竹面前,獻寶一樣的將盒子放到他眼前,“皇上,猜猜這是什麼?”

看到白曬的表情,甄仲竹心裡有個大膽的猜測,伸手摸了把白曬的頭髮,“曬兒就是調皮,告訴朕,這盒子裡裝的是什麼?”

白曬:“噦!”好想剁了他爪子!

包子:“噦!”主人不乾淨了!

壓抑住想剁了某人爪子的衝動,白曬‘叭’的開啟盒子,三個瑩潤潔白的羊脂玉瓶就出現在甄仲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