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進去說。”

一進棲鳳殿,白曬將宮人都打發到別處去,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姐姐們,這會沒外人了,姐姐們也自在些,別那麼拘禮,不管我身處何,你們永遠都是我最好的姐妹。”

由於白矖才搬了住得,大家今天難得的沒有玩牌,而是坐在一起閒聊。

正在大家聊著宮裡大大小小八卦的時候,白矖突然開口:“我有一疑問,一直想不通,不知有哪位姐姐可以為矖兒解解惑。”

見眾人看向自己,白矖繼續道,“皇上已過而立,我在宮中也呆了不短時間,怎生沒見宮裡有一個幼兒?”

眾妃皆默了一默,蘭婕妤見大家都不說話,這才開口,“娘娘有所不知,在皇上還是太子時,也曾有過幾個孩子,太上皇上駕崩後,皇上繼位時已二七之年,,原本的幾個孩子,大的都有十一二,原太子府幾個孺人、良娣,互相為了爭奪那個位置,紛紛向對方的孩子下手。鬥到最後,原本子嗣還算豐茂的皇宮,竟沒留下一個。”蘭婕妤說到這就不再往下說。

裴清婉接著道,“張貴妃原本只是太子府的一個孺人,而經此一遭,讓她連失二子,皇上查出那場鬥爭只有她沒有參與,又憐她痛失二子,故將她升為貴妃,原太子妃和眾良娣、孺人因殘害皇室子嗣全被皇上和太后娘娘給處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報應,至那這後,皇上一批一批的往後宮納人,但這後宮之中,竟無一人再育有子嗣。”說完,眾妃嬪都沉默起來。

白曬見氣氛變得壓抑,趕緊安慰道,“許是緣分未到,姐姐們不必憂心,曬兒記得,據說北疆曾有人用過生子秘方,待我向父親寫信,讓他與我尋來給姐姐們用。”

當著眾人的面,白曬就寫好家信,著大太監忠智派信得過的人送出去,這樣一來,眾人對白曬就更加的信任。

眾妃嬪都以為如今白曬地位不同,能有這樣的態度對自己,就已經非常難得,誰知道白曬竟願意為她們尋來生子秘方,俱都感動得紅了眼眶。

心想皇后娘娘真的太善良了,只有她坐在高位,這後宮中,才能如此和諧,如若換個人來,怕誰也不好過。

所以,一定要幫娘娘坐穩這個位置。皇后娘娘要坐穩位置,那張貴妃就一定不能留,得想個辦法將這個隱患除掉。

於美人這時想起來道:“蘭姐姐,張貴妃不是讓你給皇后娘娘下毒嗎?這麼些天沒有成效,她那邊會不會起疑。蘭姐姐這邊可有應對之法?”

蘭婕妤看了眼白矖,捂嘴輕笑道,“謝於妹妹關心,我和皇后娘娘已經商量好了,張貴妃給的這是讓人慢慢斃命的藥,她找我,我就告訴她每日不敢多放,怕娘娘有所查覺,她若不信我,大可讓自己信任之人來完成這個任務。再過上一陣子,可能,貴妃之位姓什麼還不知道呢。”

眾妃嬪在棲鳳殿其樂融融之時,壽康宮中,靜謐的氛圍彷彿被無形的壓力籠罩,甄仲竹和太后相對而坐,空氣裡瀰漫著凝重的氣息。太后身著一襲深紫繡金絲鳳紋錦袍端坐在錦榻之上,手中捻著一串佛珠,目光猶如實質般落在對面的皇帝甄仲竹身上,許久,才緩緩開口道:“皇兒,你登基已然數載,可這後宮之中,至今卻尚無新的子嗣誕下,皇家血脈的延續,關乎社稷根本,你可有想過重新選秀,為皇家開枝散葉?”

甄仲竹微微低頭,沉思片刻後抬起頭,神色凝重地回應:“母后,兒臣明白您的擔憂,但此事並非如此簡單。兒臣新立鳳嘯川之女為後,實乃深思熟慮之舉,意在牽制鳳嘯川。他在北疆權勢頗重,手握重兵,其一舉一動皆關乎邊疆之安穩。如今若即刻選秀,那此前兒臣精心佈局、耗費心力所謀之事,非但無法達成牽制他的目的,反倒會讓他心生疑竇,認為兒臣對其女輕視,北疆亦會因此而有所不滿。這其中利害關係錯綜複雜,還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