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拖拉拉,不情不願的被汪東林送到小區門口,白秧娜這才依依不捨的和汪東林告了別。

來到家門口,這才開始緊張起來,這些天沒回家,萬一媽媽又衝自己發火怎麼辦?慢慢的從包裡翻出鑰匙,那把熟悉的鑰匙在她手中卻彷彿有了千斤重。當她小心翼翼的將鑰匙插入鎖孔,輕輕轉動時,卻發現鎖芯紋絲未動。

白秧娜的眉頭瞬間皺成了一個深深的 “川” 字,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情。“怎麼可能?這是我家,為什麼開不了門?” 她低聲嘟囔著,心中的怒火開始慢慢升騰。

加大了手上的力氣,用力地扭動鑰匙,那金屬碰撞的聲音在寂靜的樓道里顯得格外刺耳,可門依舊執拗地緊閉著。

白秧娜的臉漲得通紅,眼睛裡閃爍著憤怒的火花。“媽,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她衝著門內大聲喊道,聲音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她開始不停地按門鈴,急促的鈴聲在空蕩蕩的樓道里迴響。

見門內毫無動靜,她又用力地拍打著門,手掌拍在門上發出 “砰砰” 的響聲。“媽,你開門!你憑什麼換鎖。” 聲音帶著一絲哭腔,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但憤怒很快就將那絲脆弱壓了下去。

白秧娜一邊繼續拍打著門,一邊在門口來回踱步,嘴裡不停地念叨著:“這是我的家,我為什麼進不去?媽媽怎麼可以這麼絕情?腦海裡開始胡思亂想,是不是媽媽真的已經對自己徹底失望,決定要和她斷絕關係了?這種念頭讓她更加氣急敗壞,她狠狠地踢了一腳門,然後蹲在門口,雙手抱頭,心中的憤怒、委屈和無助交織在一起,讓她幾近崩潰。

這才想起還有可以打電話,拿出手機,哆嗦著手按了白曬的號碼。

電話剛剛接通,白秧娜就迫不及待的衝著手機咆哮,“媽!你為什麼要換鎖!你換了鎖我還怎麼回家!”

白曬皺著眉頭將手機拿得離自己遠了些,等白秧娜吼完,這才心平氣和的道,“哦,鎖不是我換的,那個房子,我已經賣了啊,你的私人物品,我給你寄存在小區物業那裡了,你如果還要,就自己去拿,不要了的話,我就讓物業給扔了。”

聽到白曬冷漠的聲音,白秧娜更加的生氣,“好!你都沒和我說一下,就把房子賣了!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女兒了?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我就沒見過你這樣當媽的!”

“孩子,你還小,沒見過的事情多了去了,再說,我自己的房子,我想賣就賣,還要經過你的允許嗎?你太高看你自己了。”

“你果然和爸爸說的一樣,自私自利!” 白秧娜已經被白曬的話氣得咬牙切齒。

“對,你爸說的都對,還有事嗎?沒事我掛了。”白曬看著還在別墅裡到處轉悠的白父白母朝自己這邊走來,毫不猶豫的掛掉電話,向二人迎過去。

“爸,媽,怎麼樣,我沒騙您倆吧,我這房子太大了,自己住著都沒人氣兒,您倆就搬過來和我一起住吧,房間都給您倆準備好了。”

白母和白父想起剛剛看到的房間,每條皺紋都盪漾著舒心的笑意,但還是推辭道:“我倆年紀大了,和你們年輕人住在一起不方便,現在我們住得也近,以後沒事,你就過來看看我們就行了。”

“您倆還給我見外上了,我是您倆唯一的親女兒,就像您說的,年紀大了,以前那老小區,上下樓您倆不累啊,您看我這房子,外面還有個院,您倆已經退休了,這個院您想怎麼拾掇就怎麼拾掇。最重要的是,媽,我想吃您做的菜,天天都想,想了二十年了。”白曬像小時候那樣,從背後抱著白母,撒嬌道。

白母一聽,又快忍不住想流眼淚,扒拉開白曬的手,轉身一手指頭點在白曬額頭上,“你個小沒良心的,想了還不早回家!爸媽當時都是說的氣話,誰知道你還真就不回來了,二十年不